脚步声慢慢停在房门。
门中隐隐传来的声音不堪入耳,有青年的爱语、哼鸣、呼声。
周沉丢开手边的烟头,深深呼了口气,随后他轻轻打开了房门。
主卧里开了壁灯,橘色的灯光甚至比卧室外走廊的灯光还要更刺眼一些。
刺眼到男人甚至看不真切床榻上交叠的身影。
他的弟弟,耳鬓厮磨许久的爱人如今正任由别人侵犯、拥抱,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相爱的有情人。
周沉又想抽烟了,他抖着手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根细长的烟棍,另外一只手摸着西装裤,许久,没有找到打火机。
他按了按太阳穴,被房间内的声音吵得头痛欲裂。
手掌不注意碰到身后桌柜上摆着的书本,厚重的书本掉落在地,发出了颇重的声音。
房间内的动静一瞬间停顿,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周沉缓缓抬眼,alpha的眼睛漆黑不透光,好半晌,他慢慢开口道:“继续啊,停在一半不难受吗?”
面色潮红,额头满是潮湿汗水的周眠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兄长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光洁的肩膀竟荒谬地想要缩进omega的怀中,企图以此来躲避兄长近乎恐怖的眼神。
周沉的表情几乎漠然,或者说,他只是冷冷的这样盯着两人。
男人仿佛一瞬间化身为了田野中的一具稻草人,他睁着漆黑如玻璃般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稻草丛中偷。欢的鸟雀,稻草人褴褛的衣衫随风舞动,似乎随时要化身为毒蛇,将那些不听话的鸟雀咬死。
对比起周眠,应灯明显要更为镇定一些,他用被褥将颤抖沉默的青年周身包裹好,自己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衫。
“周先生。”他微笑:“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您清楚的,无论如何,我和眠眠属于名义上的夫妻,我们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得到祝福的。”omega意有所指道。
周沉额边的青筋鼓动,alpha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不过半晌,周眠发现omega突然闷哼出声,他似乎正在承受着什麽巨大的威压,整张脸都开始充血起来。
omega似乎正在极力挣扎,他努力地停止身板,好半晌,露出一抹近乎压抑的笑容:“你们alpha似乎只会来这一招?”
皮鞋慢慢挪动到omega的身边,一双绷紧的手死死扯住应灯的精心打理过的短发,猛地往后一拽。
alpha露出一抹冷漠阴戾的笑,他像是看着什麽小丑一般,慢慢道:“废物omege就应该识趣地缩起来,真以为周家给你的东西,全都属于你麽?”
“肖想不属于你的人,似乎是你们这些垃圾生来就有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