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世界上就没有绫月国了。”源柊梧说,“只有绫月宗,我为宗主,效仿北境招收弟子,不再要求南方百姓归顺,按月交纳赋税。”
供奉怎么想得到,只是来劝说一下,源柊梧竟然就产生了这种想法,当即变了脸色,语气隐含威胁:“陛下,国家大事不可儿戏,您说话之前最好还是三思。”
“不思你又如何?”源柊梧真诚地好奇。
“看来陛下是真的糊涂了。”供奉慢条斯理地说,“凌尊者避世千年,对外界不甚了解,鲛人未必那般纯良,陛下如此疯魔,想是受到了异族血脉的影响。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我等教教陛下,何为为君之道了。”
“想威胁我?”
“不敢。”嘴上说着不敢,但供奉身上的气势已经产生了变化,气焰直指源柊梧。
说到这里时鞠佑安拍桌大笑,“你知道那绫月皇帝说什么嘛?”
林慕摇头,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比不上动手强,但是源柊梧还是太年轻了,以他的实力,对那些供奉,结局恐怕……
顾随之发
()散想象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没那么久,他说的是,”鞠佑安极力忍笑,“我朋友叫林慕,你动我一根头发试试。”
林慕:“……”
“南方那些人本就是脑子有病,在修仙界搞什么皇朝,他们要是好好管也就算了,结果呢?那是好好治理吗?就没有哪家皇室是不为非作歹的,一家比一家夸张,几百年了,肉眼可见长进的竟然只有每年的赋税。”
南方的修士一年比一年难出头,多的逃往北境和其他地方,搞得南方的修士实力越来越弱。
源柊梧的想法,还有他的所作所为,一时还看不出对错,但要是继续下去,才是真的死路一条。
“绫月国的百姓呢?还有其他四国怎么说?”
“源柊梧那边安置着呢,他打着你的旗号,让那些供奉不敢轻举妄动,但要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源柊梧把绫月国解散了,估计也不怎么甘心,看源柊梧怎么处理吧。”
源柊梧过去几十年里被困囿于仇恨,算是被赶鸭子上架,着实不算一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
但不代表他什么都看不见。
当初他和林慕去寻找鲛人泪,绫月国五皇子带着追兵来追捕他和林慕的时候,一路上有多蛮横,他和林慕都尽收眼底。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这五个所谓的皇朝并没有起到他应有的作用,反而给那片土地上的人带去了无尽的麻烦和痛苦,只是把土地和土地上的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无限制的向他们索取供养,那也就没必要再存在了。
宗门庇护一方,受到庇护的人又回馈宗门,双方本不该是君主和平民的关系,只是一群运气好,得到修仙机会的修仙者,和普通人而已。
至于西海仙山,情况则简单的多了。
先杀父兄再逼迫孤女,他们要做的事可见不得人,自然不可能广而告之。
就算先不提这事,自说自话地把罪名加注在对方身上,往往只有在以多对少的时候才会有用,要是人多了,难保不会有头脑清醒还不怕死的人提出反对意见,他们激怒崔梨再把罪名扣在她头上的策略就行不通了。
因此,那场短暂的动乱只发生在三家顶层之间,除了另外两家抗议了两句,也没掀起什么值得一提的风浪,就连那点反对,也很快被压了下去。
成王败寇,就是如此。
这事很快尘埃落定,林慕隔日去扶桑岛作客时,承桑祁也提起了这事。
“崔梨原本有个哥哥的,天赋也很好,听说不比长鱼差,可惜死的太早了。”
长鱼未央看了他一眼,对承桑祁拿他来作比较的事不置可否。
他也听说过那位曾经的崔家少主,确实是个人物,刚及冠就离家独自在外闯荡,这对宗族观念很重、常把自家子弟当瓷娃娃保护的西海仙山来说并不多见。
而且那位崔家少主离家不过几载,就接连斩妖除魔,解决了好几处厉鬼作乱的事,很快声名
鹊起,时人莫不感叹,又一位少年天骄崛起。()
可惜他崛起的快,陨落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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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外出除魔时,崔家少主竟然遇到了妖族的妖尊,再也没能回来。
据说那本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狼妖作乱,那狼妖修为不高,只有金丹期,不知如何潜入人族腹地,将南方一个小村庄祸害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