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后山,
一个俊美非凡的少年盘腿坐在洞府内,剑眉舒展,闭目修炼,长发干脆利落的束起,身着蓝色锦服,一副贵公子的打扮。
气沉丹田,归纳吐息,天地间的灵气涌入,隐隐有相争之意,发丝扫过高挺的鼻梁,长睫缓慢打开,露出灼灼星眸,沈之行满意地内视身体充盈的灵气,筑基巅峰的瓶颈微松,想必不日便可结丹。
若有其他人在,便会惊讶这少年的年轻,不及弱冠便突破金丹,可谓前所未有。
沈之行高兴地站起来,拍了拍自己毫无灰尘的锦袍,慢悠悠地下山,顺便打了只蠢鸡准备回去开小灶。
刚踏进院中,便感觉到好几股气息,沈之行挑了挑眉,看向在堂内坐着的长老们还有沈父,吊儿郎当地摇了摇手中的野鸡,野鸡紧张地鸣叫一声。
“今儿是什么日子,劳父亲和各位长老大驾光临的,莫不是正巧知道我今日准备炖鸡汤,来尝口鲜的?”沈之行悠悠地笑着开口。
沈父眼角一抽,他们这等修士入了筑基,就可以辟谷了,谁还跟他这不着调的儿子一样天天开小灶,咳一声郑重开口道,“我们是来带你去退婚的。”
沈之行疑惑,他什么时候有婚约了?他怎么不记得?
沈父又尴尬的咳了咳,“其实是你小时候,你娘怀胎时,我与顾家主的约定,当时你祖父也在,只是后来两家孩子都是男孩,便没再提。”
顾家家主确实有一独子,顾清。当初他十二岁筑基的事,传遍整个墨城,整个修真界都略有耳闻,沈之行自然也知,只是没有见过这个小孩,没想到不过风光三年,这天才便黯然无光了,现下听说只剩练气初期的修为了,成了整个墨城的笑柄。
沈之行深以为做人还是得低调,像他筑基时便没有声张,他可是引气一夜,便突破练气初期了,不过一年便感到筑基瓶颈动摇,只是他有上辈子的记忆,深谙低调行事的道理,顾清这小孩怕是不知,倒是可惜了这个小孩。
“那如今这是?”沈之行适时开口道,扫过他家两位族老身旁穿着一身白袍的少年,看着二十左右,但族老们对他却隐隐呈敬重之意。
不过筑基中期,沈之行在心中没意思地撇了撇嘴,浑然忘记他对外的修为也不过筑基初期罢了。
“你便是沈之行,天赋不错,十八岁筑基初期,我是天灵门内门弟子,灵风,今我天灵门三年一度的招徒大会,按照往年约定,沈家有名额,你父亲定为你,明日随我一道走。”灵风沉稳道,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在座各位都看出来了他隐隐透出的傲气,难以遮掩的优越感。
但没有人多说,修真界本就是强者为尊,天灵门作为修真界顶级门派之一,有傲气的资本。就算沈之行是他们沈家的天灵根天才,十八岁的筑基初期,在天灵门也不过天赋不错罢了。
沈之行心下了然,每个强大世家都与上边门派,有供奉关系,这是沈家走后门,给他了个内定名额,沈之行欣然接受,能走捷径,何必去跟别人比来比去,他最讨厌打打杀杀了。
“只是你入仙门,得断凡尘,听你家中族老说你有一练气初期的废物未婚夫,你等速速去取消吧。”灵风蹙眉,十八岁还是练气初期,与十岁刚入道的小儿一般,这等姻缘只会成为拖累。
沈之行也没有异议,他无所谓啊,这婚约他也是才知道。
一行人轰轰烈烈地来到顾府,沈之行蹙了蹙眉:“没必要搞这么高调吧?父亲私下跟顾家主说一声不就好了。”
“你懂什么,这样解决不更干净利落,断了他们以后胡搅蛮缠的苗头,日后你可要入我天灵门,岂能被这些绊脚石阻住。”灵风对沈之行的优柔寡断嗤之以鼻。
沈之行心下对这天灵门的门风产生严重怀疑,不会进去全是这种拿鼻孔看人的傻逼吧,那他可遭不住,但终究没多说,毕竟他不能连累整个沈家得罪一个门派。
顾家家主看到他们来,还笑脸相迎:“沈老弟怎么来了,好久不见啊,今可得好好喝两杯。”
沈父都不好意思开口了,灵风在旁冷哼一声提醒,沈父摸了摸鼻子珊珊地开口:“顾兄,我是带着之行来解除婚约的。”
顾家主爽朗一笑:“什么婚约,当初开的玩笑罢了,再说我们小清儿,是儿郎,本就不做数。”
沈父松了口气,顾兄果然大度,准备应下打圆场,岂知灵风贸然开口:“让你儿子也来见证,日后沈之行入我门,可莫要再来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