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之前,两人先订婚。
订婚事宜由两家长辈安排,林予墨没有怎么参与,选好订婚服,早起弄好装造出席即可,在这之前,她都没有要结婚的真切感,虽然结婚二字常在嘴上念着,但真到这个阶段,还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
傅砚礼着跟她相配的中式礼服,墨色,缀着盘扣,肩颈位置佐以银色竹叶修饰,传统正式,乍一看像旧时儒雅贵公子。
“没睡好?”他看到她眼睑处阴影。
林予墨决计不想承认自己这几天因失眠翻来覆去,嘴硬:“那是卧蚕。”
双方父母过于熟悉,嘘寒问暖的环节被省去。
傅父傅顷城,傅母温昕,两位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文瑛一直拿她当小女儿看待,出国旅行,遇见好看好玩的东西,总少不了她那份。
婚宴上,长辈笑容满面,对这门婚事只有满意。
谈笑间聊到往事,早在秦如玉怀上林予墨时,温昕就开玩笑,如果是女儿就许给她做儿媳,虽然是玩笑话,也念过几年,直到两人渐渐长大,相处模式更像兄妹,以为他们没这方面的想法,也不强求,只是多少有些可惜。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瞒我们多久了?”
在场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林予墨心虚,总不能直接说是图方便。
她编不出什么故事来,只好看向傅砚礼。
傅砚礼接触她看来的目光,抬眼,缓慢道:“我跟予墨也是最近才确定,在这之前,我们也不知情。”
他们相伴相知长大,情愫难辨,终有一天,两个人开了窍,才知道这份感情,不属于朋友,而是爱情。
这很合理,细想下,不是没可能。
林予墨有些欣慰,在这种时候傅砚礼就展现他可靠的一面。
“好好好,确定就好。”长辈举杯,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林予墨松口气。
快到结束,林晋慎倒满酒举杯,面向傅砚礼,提到她名字时顿住片刻,尔后道:“我妹以后就交付给你了,辛苦了。”
好像她是什么大麻烦,从此以后就由傅砚礼承受了。
林予墨蹙眉,喊了声哥。
听听,有这么说妹妹的吗?
秦如玉抿唇笑,听出话外之音,拍下林晋慎的手臂:“不能这样说妹妹。”
傅砚礼饮尽杯里的酒,眼底有着浅浅熠亮的光。
他扯唇淡笑:“荣幸之至。”
订婚宴结束,两人去民政局领证,已是下午,她还穿着中式订婚服,耳边是两粒莹亮珍珠,妆容足够持久,红润面色,比以往要多几分端庄典雅。
路上有个小插曲,红灯时,穿行的电动车车镜擦到前车车身,两位车主起冲动,两条路变一条路堵了一会,她在车内看着,心里也有些焦躁,心想日子可能算错,今天不宜领证。
转眼,车开到民政局。
林予墨从车窗瞟到大门,道:“你要是反悔,现在跳车还来得及。”
傅砚礼问:“你现在想跳车吗?”
“想。”她被戳穿,也没什么好装的,坦诚回答,退堂鼓的念头在脑子里闪过,她转身看他,道:“领证前,我们问对方三个问题怎么样?”
“好,你问。”傅砚礼往后靠。
林予墨咬唇:“你有没有念念不忘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