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没吭声。
坤宁宫里?头的装饰,简直就像是照着徐府她的闺房一比一抄下来的。珠帘子层层坠下来,透着珠光宝气。池景州搂着她,在徐苼耳边轻声的说:“苼苼,有所不知,这兔儿灯是一对的。”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有些?傻气。
她轻嗅几下,他也没喝酒啊!问道,“这里?头,还有什么说法么?”
“挂在你床前的叫做景州。”他向前,埋进她的肩颈里?:“这只叫做苼苼。”
景州,苼苼……他?倒不如把名字全报出来好。
声声在她心口上挠痒痒,徐笙再见一眼那兔子灯,嘴角上扬。
俗气死了?!
“你心里?有吾。”池景州贴着她的耳廓,“小骗子。”
她听了?这话,却无法开口说不是,“我们不可以?,真的,不能在一起。”
徐苼惊慌失措的从坤宁宫跑出来,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
相隔着几米,似乎还能见到那赭红色的衣袍,新帝站在那处,远远的看着自己。她是明白他?的心意了?,可是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都是,孽缘。
徐笙噎了?气,很?是难受。但她还是牵挂着她,于是,她在心底许了?个?心愿,希望景州哥哥永远不要得知她的身世。
她也想去看他,可还是强忍住了?,转身离开。
当徐苼走远了?,池景州才抬起眸子,他是很坚定自己的心意,此生非要和徐笙在一起不可。最快的法子,就是找个人处理了刘羡。
可惜,好不容易有个正儿八经把刘羡弄进宫来的法子,确实?被那群傻逼清流给挡下了?。
要他?说,刘羡这人真的是命大。
池景州一睁开眼睛,哪里?还有半分的温柔模样,他?咧开嘴角,露出弑杀的笑容,眼睫下露出浓墨重彩的阴影。
“来个?人。”
伶俐的小黄门上前来,“官家有什么吩咐?”
池景州他?收拢骨感分明的手指,对人吩咐道:“徐娘子对禁中不熟悉,你且去带一带她。”
先前两人可是进了坤宁宫,如今官家这神色,倒是有些?欲求不满似的。
小黄门磕了?头,应是:“若是徐娘子问起里,奴才该如何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吾教你。”池景州摆了摆手,让他?快些?走开。
天?可怜见儿的,做奴才的还不是不想见着官家因情所困么!
徐苼她又迷了?路。
这回可没有半路冒出个?池景州了?。
走了?几步,有个?小黄门上前来:“徐娘子,怎么在此处?可是迷路了罢?奴才这就带了?您回去。”
小黄门瞧着眼熟。
哦,记起来了?,是跟在池景州身边的那个。
徐苼便知道,这是谁让他来的了。
小黄门咳嗽一声,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官家等会儿就会到了?,徐娘子不用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