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这?般无赖行?径这?么一欺负,她也快要把对那些蒙面凶徒的后怕暂抛脑后了。
当然也只是稍稍缓和上些许。
思及那些黑衣人,知知就有些担心顾婶一家的安危,她问?萧弗:“幕后指使的人这?次没有?得逞,会不会再派人来刺杀殿下,到时候会不会误伤到顾婶他们?”
一旦杀手卷土重来,殿下自?个儿身手了得,还有?江天从旁保护,应当是不用担心的,但顾婶他们都?是普通本?分的百姓,顶多也只有那么点缚鸡之力?,万一遇上?了,那当真是没法招架。
说到底如果不是她择址此处,殿下就不会跟来,杀手也不会被引来。顾家的人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萧弗一看那小眉尖尖蹙起来的样子,就知道小姑娘的担忧半点没掺假。
这?次来瑞嘉县,他以为他的小姑娘聪明了不少,可原来笨起来还是笨得这般脱俗。
常人都?顾着自?己的生死?,尚且不暇,她倒先操心起别人的安危。
还好有?他,可以抚去她的疑虑。
萧弗又扶着藤椅低倾下身:“州牧与县衙都?不会不作为,不妨对官府有?些信心。”
知知一想倒也是,刚才在门口江天不就已被殿下遣去报官了,那两腿一夹马腹就窜出去老远的样子,这会儿说不定人都在县衙了。
说来江天那么精瘦一个小少年,怎么就那么有本事呢?她的马术要是也有?这?么娴熟,就不愁往后不能往更远的地方跑了。
萧弗见她心不在焉的,不知又发起了什么呆,提醒道:“知知是不是忘了什么话?”
知知懵然地转回眼看他,愣是搜肠刮肚了半晌,也没明白他所指是何。
突然脑中明光一现,却是想起了昨夜那顿开场不算太欢洽的年夜饭。
知知垂着眼道:“对了,殿下能否不要怪罪顾槐,我刚来这?儿的时候他待我很?是友善的,昨夜之所以那般,想来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嗯,不重要。”
事出反常,萧弗自然知道个中必有因由,但他并不在乎,也就谈不上?怪罪。
何况此时他想与她说的,只?关乎他与?她。
萧弗忍不住直截了当地问?,“其他人都?不重要,刚刚我说的那句,知知怎么想?”
小姑娘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只?眨巴着眼:“哪句?”
萧弗却也有法子治她。他再度把利齿张向了那一朵粉润的耳垂肉,有?意无意地吹附去一息滚烫的笑,“是要我,复现一遍?”
肌肤切近的记忆太过深刻,知知当即后缩了一下,咬唇道道:“不必不必,只?是要不要殿下偿,我还需好好思量思量呢。”
“……好。”
萧弗最终放过了那只?酥红了的娇耳,却又在瓷胎一样清莹的雪腮上浅啄了一记。
就那么一下,就有?莫大的满足,如同潮水一样升涨而来,如同每一次与?她亲近。
为此,他竟觉可以蹈死不顾。
他自?嘲而又甘愿地想,这?或许早已不是对女色的贪嗜。
而是独对她一个人的臣服。
知知犹自?惊捂着脸,窃玉偷香的贼子已端然走出廊檐之外,还不忘回头淡淡嘱咐一声:“马记得牵进来。”
尽管语气是一贯的疏冷自持,可她看见了,他唇角牵着笑。
…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果真就同萧弗说的那样,瑞嘉县的县衙派出了一辆四面封得严闭的马车,把那些躺在河边的杀手全部装了回去,不论生的死?的、仅剩半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