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吩咐过她乖乖待着,知知也不敢回去,只能躺在他的床褥间换药。
身下的褥面还是她新浣洗过的,有一股好闻的皂角的淡香。
阿绫笑道:“也就是你,天天盼着见我,回头可别为了见我故意把自己伤着了!”
知知有些疲惫,双手叠放在软枕上,把头埋了上去:“知知才没那么笨呢。”
这一句后,却许久没有回音了。知知这会儿一只脚已跨进了梦里,人委实不大清醒,也就歇了谈兴。
只是按着按着,腰上的力劲却渐渐不对了起来,下手颇重,疼的知知想叫唤。
她忍不住道:“轻一点,疼……”
可当阿绫姐姐真的放轻了手力,却竟变得更为磋磨起来,在她的腰上徐推慢进,总也不见个头,药油的清凉也被手心的热烫替去大半。
终于教知知察觉,那只手上仿佛还有几颗茧子,和阿绫一贯温腻的掌心很不同的。
知知猛然意识到什么,一翻身,摄政王那张冷峭的脸果就近在眼前。
阿绫早已不见了踪影。
“殿下!”
只是她这一翻身,萧弗的手没了着落之处,就那么悬在半空。
他活动了几下腕骨。
而触手可及之处,就是她起伏的雪丘玉田,如同春水里湃过一般,在昏灯下泛着呼之欲出的冷艳柔辉。
知知才反应过来如今没穿外衣,半身明肌都暴露在他眼下,赶忙提了被子遮挡:“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弗错开目光,喉咙有些涩哑:“不久。”
阿绫虽拜托了江天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而后才到了里间给她换的药,可萧弗要进来,江天又怎么可能拦着?
她小声嘟囔道:“来了也不出声,殿下又占知知便宜。”
萧弗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知知想起他才从夫人那儿回来,立时又起了担忧,她知道这次给他惹了不小的事端,不好意思地冲他眨眨眼:“殿下……夫人说了什么呀?”
萧弗这才肃了神色,看着躲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沉默了许久。
“知知,过几日,我会让人给你收拾一处新的厢房。”
“为什么要换新的厢房……”
问到这里,知知突然白了一张小脸,低低垂下眼,很轻地说:“殿下,我们现在这样不好么?”
萧弗便知道她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从来是个聪明的丫头,和她说话并不费力。
他在她惨白的腮团上拍了两下:“怎么,还想继续给我惹麻烦?”
母亲有句话说的没错,倘若他一早给定了她名分,于她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况且,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纳她?
分明是她主动勾他,正巧她生的足够好,能教他心愉于侧,又为何要不清不白地做一对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