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过来,什么也没问转身离开院子。
繁芜又看向婢女?,婢女?被她看得心下惶恐低下头去。
良久,才听?到?她吩咐道:“你去将在这院里做事的人都叫过来。”
婢女?也不知她是?要?做什么,凝眉迟疑一瞬提裙离开。
晨曦下的院落,娇嫩的叶与粉白的花沐浴于阳光中?,密密层层轻盈婀娜。
繁芜坐在院子里,婢女?随从七人站在她的面前陆续被问着话。
没半刻钟,繁芜摆手道:“这院里要?伺候的孩子都送走了,我一个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你们去找别院管事另行安排。”
她刚起身离去还未走远,便响起哀求声。
繁芜眼角的余光瞥过:“管事会另行安排,不是?说让你们丢饭碗。”
依然有人不停地哀求着。
繁芜微皱着眉转过身来,她的目光陆续从几人脸上扫过,很快她的手指着其中?两人。
最终院里只留了一个伺候起居的婢女?一个跑腿的奴才,都是?看着年?纪稍大的。
午膳时,婢女?与奴才在桌前摆菜时,繁芜突然抬头看向他二人:“你们说为何七人我只留下你二人。”
二人手下的动作一停,惶恐地看向她,俱是?摇头。
繁芜轻轻勾唇,也没告诉他们答案,而是?指着桌上的菜说:“盛饭,夹菜。”
之后的几日,繁芜也没有再外?出,每日在别府中?除去吃饭睡觉便是?看书写字。
给姜曳写了好几封信,但一直放在桌上未曾寄出。
巡返往复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四月末,终于让她找到?些许端倪。
四月二十九的凌晨,她见伺候她的婢女?匆匆出了耳房,她等了一会儿才追了出去。
那日留下这二人就料定他二人有问题,众人求饶,唯有他二人眼神交流,又恰好被她的余光捕捉到?了。
原本是?想将院里伺候的人都赶走的,却?还是?留下了二人。
谢长思要?注意这院子的一举一动很容易,所以他们不会是?谢长思的人。
可这世上除了那个烛风明王还有谁会特意派人来监视她?
当然也不排除顾流觞。
繁芜跟出别府之后,直到?进入月州集市那个婢女?都一直在她的视线中?。可是?当她穿过集市,那婢女?已不见身影。
察觉到?不对,她没有再留,转身往回走。
等繁芜回别府后,却?见那婢女?再未回来,再之后随从也消失了。
大概是?因为察觉到?被她发现了,才将两个细作给调走了。
次日,柔然大军攻棘城的消息传来,繁芜也没再关心别府细作的事,她收到?棘城来的消息,让她在月州各大粮仓调粮。
月州城的水稻二月种下,若等丰收还得等三个月,此时找农户挨家挨户收粮定然不行,也只能找粮仓调粮。
粮草之事关乎魏军将士性命迫在眉睫,繁芜不敢耽搁,于是?带着布山等人游走于月州各大粮仓。
第一批三万石粮食在五月初一运出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