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茂霆看着俞夏双膝跪在自己面前,落地灯的橘色灯光照着她,神态没那么冷清了。许茂霆腰间的带子被解开,俞夏仍跪着,扶着许茂霆的肩膀直起上半身,凑近。
敞开的胸口被柔软湿滑的口腔包裹住。许茂霆呼吸一滞。好学生在什么方面都是优秀的。
那是七年前。许茂霆第一次见到俞夏,在南洲政法大学。俞夏是法学院大三获奖学生,许茂霆是颁奖的市委领导。
一个出身法学世家,父亲担任法官,前途无量的优秀学生。
一个有高官父亲,接过政治家族的使命,正一步步稳稳向上走。
许茂霆接受的家庭熏陶是肮脏黑暗丑陋的政治权斗。他从心底厌弃这些,但是在享受了权力附带的好处之后,不得不压下厌恶,进入官场,延续家族的势力。
扭曲的他,见到如初绽雏菊一般拥有绚烂未来的俞夏,从幽暗心底爬出来一个念头:要把她折下来。
终于在一年后俞夏毕业前夕,让他抓到了机会。
那年南洲市一把手厮杀的斗争掀起腥风血雨。俞夏父亲俞连平便是牺牲品。按照起诉的证据和量刑,俞连平本应被判十五年。
俞夏接到递话,她父亲可以少判几年,按照七年服刑。递话的人是许茂霆。
她答应了。但是有条件。
父亲出狱,两人的关系终止;她不接受他任何钱财利益;两人的关系必须严格保密。
两人开始了一种说不清的关系。是包养的情人吗?俞夏从许茂霆那里感觉到的不是对情人的宠爱,她更没有拿任何不义之财。从一开始,俞夏就在为到期的关系做准备,抹不掉地钱款流向记录,都是日后的证据。
而许茂霆呢?他忙起来可能几个月不找俞夏。在俞夏这里,他没有任何耽于情欲的痕迹。
六年过去,还有一年,俞夏父亲出狱。
六年了,和自己有过那么多次肌肤相亲的女人,许茂霆觉得自己从未和她靠近过。他一直是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打量她。说观赏可能有些过分,但是性质差不多。
她已经褪去了当初的稚气饱满,最直观的便是圆润的脸颊消失了。
俞夏从许茂霆胸口抬头,漆黑明亮的双眼看过来,嘴角因为吮吸舔舐的动作闪着水液的光泽。
许茂霆托着俞夏一边脸颊,拇指擦掉她嘴角的水液,在她的嘴唇上来回揉搓几下,抽回手。
俞夏收回视线。解开雪纺衬衫领口飘带打的结,从上到下一颗接着一颗解开衬衫纽扣。可能是房间冷气太足,俞夏除下衬衫时身体有些发抖。
水蓝色的衬衫掉落在地板上。俞夏跪得太久,膝盖发酸发痛。
她被提着胳膊面朝下推倒在床上。
酒店床单又硬又冷,挨上的一瞬间,俞夏甚至恍惚听到了撞击的声音。
下一秒,许茂霆一手捏过俞夏的两只手腕,另一手扯过俞夏的雪纺衬衫牢牢地打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