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所以你千万要让他记得喜欢你啊。”
如果卫慈不在乎赵有鱼,那么他完全可以关闭石门。让海神“撕票”。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卫慈,便也不会试图割断那条绳子。
他仍然想救她,也许是不想受制于人,也许是心底里还存有对曾经的一点记忆。
但他已经不会在意更多的东西了。
譬如送布偶猫她顶顶喜欢的玻璃弹珠和毛线球,比如她掉进水里以后用热吹风来烘干她的毛毛。
这些都是以前的“刺儿”才会做的事情,一条高高在上的龙,又怎么会明白和了解呢。
海神用赵有鱼威胁卫慈,用那一船的人,用猫咪的骨肉亲人和朋友伙伴,来威胁赵有鱼。
保险措施一环套着一环呢。
布偶猫湛蓝的眼睛看着海神,过了一会道:“我还以为你是个疯子。”
这样看来,精明的海神大人离神志失常的地步差的还远着呢。
她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布偶猫气的牙疼。
“那个什么烤鱿鱼,可否做来让我一观?”
海神笑眯眯地问。
换得布偶猫毛绒绒的,充满不屑的近距离屁|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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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赵有鱼被困在深海之渊底下,那边饕餮和余封舟等人终于发现了他们诡异的处境。
进入这片海域,船舶已经航行将近一周的时间,坐标去没有丝毫变化。
要么这里如同百慕大一样,会造成定位和导航的神秘失灵,要么,他们就是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进入了旁人设下的幻境当中。
不知是圈套,还是死局。
这很不妙。
几个大妖怪都迅速地明白了这一点。
“不能告诉船员。”饕餮很干脆地道。
余跃仍然和他不对付,直接反问,“为什么?”他声音里带一丝烦躁,“现在不说,如果真到了要对付什么的时候,损失会更惨重。”
船员们都是海上飘的老资格,虽然大多数是是普通人类,可真到了要拼命的时候,能多一点助力就多一点。
如果不让他们知道此刻整船人面对的是什么情况,缺乏相互信任不说,到时恐怕连半点儿应变的措施和凝聚力都没有了。
“诶,我到不知道小猫儿还有当将军的心呐。”饕餮语气凉凉地讽刺余跃。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无视了少年愤怒的表情,漫不经心地继续道:“我既用不着他们,也不信他们。非但如此,我觉得还得防着那些人类,所以自然不能告诉。”
余跃气结。
六天了,他姐姐还没回来,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恨不得现在就跳进海里找到海神已决生死,可面对着眼前茫茫的一片碧蓝,再加上一船人竟是整天在原地打转的事实,让他整个人,不,整只猫几乎都时刻处在要炸毛的状态。
“不用说了。”布偶先生淡淡道。
“想要离开这里,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