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鱼感觉一阵恶心,胃里那只蜗牛都要造反了。
就好像自己的小蛋糕被耗子觊觎了一样,赵有鱼的怒火噌噌地往上窜。
她半分钟废话都不想和苏宜诗讲。
“我不想和你说话。再见。”
她扭身就要从苏宜诗旁边绕过去。
苏宜诗从未被这样“轻慢”过,更何况这样毫不客气地对待她的人是赵有鱼。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失去了理智,想要拿红酒去泼她的脸,想要抓起旁边餐桌上的银叉子,把赵有鱼那张脸划个稀巴烂。
她几乎就要把手扬起来了。
“泼红酒这招我用过了,苏宜诗,你好没创意。”
没想到赵有鱼竟仿佛预知了她的动作,不但手脚敏捷地多开,居然还说了出来。
苏宜诗脸色难看,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努力将自己角度最好看的侧脸展现给站在一旁的青年男子。
“什么啊,小鱼你怎么这样说?”她难过受伤的样子楚楚可怜。
有人ky不可恨,可恨的是这个ky怪还要做出一副白莲花的样子!
赵有鱼眼睛都气圆了一圈!
从始至终,卫慈都站在一旁,神色平静而冷淡。
你名义上的女朋友正在被人欺负啊喂!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苏宜诗仿佛也看出了卫慈的袖手旁观,笑容更灿烂几分。
她从手袋里拿出两张票,递向赵有鱼,笑道:“这是我今天晚上在大剧院的演出,贵宾席位,和朋友一起来哦。”
苏宜诗轻轻巧巧地一起邀请了卫慈,还顺道省去了“男朋友”这个身份。
就知道她心虚,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怎么好意思直说人家是她男朋友呢?只怕若被那位先生戳穿,脸面上会更难看吧。
昨天晚上同学聚会上的牙尖嘴利,只怕也是虚张声势吧。
苏宜诗心中没由来地一阵畅快。
赵有鱼气得血液沸腾。
苏宜诗纤纤玉手还伸在半空中,握着两张演出票。
赵有鱼面无表情地去接——
她的掌心中猛然冒出一簇火苗!
刹那间,火焰便舔舐着两张票子,使之化为灰烬。
若不是苏宜诗缩手快,连她的指头尖都要被烧着了。
即使这样,女人精心装饰过的长指甲还是被燎掉了一大块,融化的甲油丑陋地挂在秃了一大块的指甲上,坑坑洼洼的。
苏宜诗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这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大概是头一次碰见疑似精神失常的客人,领班手足无措地赶过来,在苏宜诗引起围观之前将她劝回了座位上。
激动的女人不停地念叨着:“火、火——她手上,有火!”
她对面的华鼎老总一脸震惊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