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还不知道她这句话说得太早了。
第二日,喃月带着单丛和聊楚一起去赴约。
坐在赵明盏的马车里,喃月脚趾都能快给鞋扣个洞出来。
“这么紧张?”赵明盏问道。
喃月看向赵明盏:“不是紧张,是尴尬。”
赵明盏疑惑:“为何尴尬?”
“我们毕竟才见过几次面,尴尬不是正常的吗?”
赵明盏思忖片刻道:“我表兄与我十分要好,少年时常在宫中陪我玩耍。后来长大,他回了家,现在镇守雁门山,几年也回不来一次。我与他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你觉得我与他的情谊就断了吗?”
喃月摇头,“当然不会。”
“是啊,不会,所以我与你见面次数虽少,但我懂你,你明白我,就不会疏远。”
喃月轻笑一声,“谢谢先生又给我上课。”
忽然又觉得先生二字有些羞涩,有些不太自然。
赵明盏嘴角噙着笑看着她。
喃月想转移话题,就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同时掀开帘子看向外面,似乎是去城外的路。
赵明盏说道:“城外顺河庄,那边有一处景色甚好。”
“我听外边的人说顺河庄里面有蓝湖?”喃月放下帘子问道。
赵明盏笑道:“的确有,但也不像外面人所说的那样神。”
喃月点点头,应该是里面有某种物质或者元素之类的导致湖水变蓝的。
到了顺河庄,赵明盏下了马车,回头又伸手示意喃月扶他的手下来。
喃月心
里暗叹,虽然他很帅,性格也不错,但是自己可要坚持本心,不能给人家做妾的。
“不用,谢谢。”喃月礼貌拒绝,又看向聊楚,“聊楚。”
聊楚上前,将喃月扶了下来。
赵明盏收回手来,笑道:“走吧,进里面看看。”
喃月一面走,赵明盏一面介绍:“顺河庄里面有三百二十户庄户,往北是听狼山和智峰山两座山。
南面是顺河,顺河西起漯河,东至北湖,沿经三个庄子。顺河庄就是其中一个,也因此起名顺河庄。”
喃月从顺河庄进入,走在石板路上,两侧是庄户的房屋。
赵明盏继续说道:“顺河庄的东面是朴林,朴林里有一种鸟。红胜火,额头一点翠,这儿的人管它们叫额翠。庄子西面是晒谷场,把收的粮食都晾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