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明白她,就让她住榻上,自己回了床上。
单丛给喃月盖上薄被,“姑娘若是有不舒服就喊我,我就
在外屋的榻上。”
“嗯,单丛,以后你都随我一起出门吧!”喃月对自己怀疑,觉得单丛要比自己强很多。
单丛应下。
第二天喃月好一些了就出门去了氤氲阁,李筝眠和赵明盏都在。
喃月给赵明盏行了礼,赵明盏在昨天的信中已经知道自己身份被喃月知道了。
“无需多礼,喃月姑娘,我之所以没将身份告诉你,就是担心你对我如此。”赵明盏解释道。
喃月笑道:“我就是怕不行礼,你们揪住我错处,那样挨罚的就是我了。”
李筝眠噗嗤一笑,“你可真实诚。”
赵明盏忍住嘴角不往上翘,“我保证,至少在我这里,永远不会。”
喃月这才点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筝眠笑道:“你怎么了?从前见你总是畏畏缩缩、装模做样的,如今是想明白了。”
喃月大刀阔斧坐下,喝了一口茶,说道:“想明白了,小心谨慎也没什么用,我现在能活一天算一天。”
“你这么想就对了,小爷我就是。说不准哪天打仗了,我就跟我爹去边关了,所以啊,想咋活就咋活。”李筝眠真恨手里没有酒,不然该跟喃月喝一杯的。
喃月翻了个白眼,“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忽略你说我畏畏缩缩、装模做样的话。”
李筝眠嘿嘿一笑,“我第一次见你也不这样,后来你总是跟我客气,我才觉得你装的。”
“那我还得谢谢你,看我装也不离不
弃呗!”喃月没好气道。
李筝眠骄傲道:“别客气,我这个人最能透过人的皮相,看到内心,所以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可交之人。”
喃月无奈看向赵明盏,赵明盏将李筝眠连人带椅子拉出一段距离,自己坐在喃月身边。
“你写给我的信,我看了。
当晚我查了我身边的人,有几个人在调查李敬后没有回来。
我怀疑是被他抓了,然后又知道你和我私下经常见面,所以才牵连了你。”
李筝眠的心情可以用震惊形容了,明明每次见面都有他,可怎么又好像没加入进他们。
“你们说的什么信?”李筝眠疑惑道。
喃月继续跟赵明盏说道:“我想好了,先慢慢收集他倒卖马匹的证据,若是他还不死心想从我这拿到口供,我就将口供多抄录几份,供给各个书局。”
赵明盏第一次见一个女子如此果决。
“若是如此,当心他狗急跳墙,要对付你。”
喃月冷笑道:“他不已经对付我了,差点我就没回来。”
李筝眠又凑过来,“你怎么了?”
赵明盏说道:“你具体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信中喃月没说自己是怎么被抓和怎么逃出来的,担心信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自己会吃官司。
于是喃月就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我去!你杀人了!”李筝眠在听到喃月说一刀给李敦抹了脖子,吓了一跳。
赵明盏倒是没那么失态,却沉吟道:“周集梨被李敬状告杀了李敦
,没想到是你杀的。”
“什么?”喃月惊讶,“她不是逃出去了吗?”
赵明盏说道:“想必是又被抓回去了,如今已经杖五十,徙三年。”
“不行,她是无辜的!”喃月忽然起身,她要怎么做才能救周集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