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仗,汉武帝可
以不在乎多来几次,用这种消耗战把匈奴人消耗殆尽;而瑕邑身子板太小,可不敢这么玩,否则到时候消耗的是谁还说不准呢,毕竟瑕邑如今哪怕加上刚加入的五座城邑,手头真正的核心国人也不过是六万多人而已,可不能向汉武帝那样,随便浪掉一两万人都不在乎。
“如此,不如驻军西申国国都,摆出一副随时出击之势,迫使犬戎分兵。”
虽然维持这种“存在部队”实在有点灭自己威风,不如直接突击来的酣畅淋漓,但是对瑕邑消耗也小;若郭猛要出兵突袭陆浑戎,从西申国南下的突骑驻军,不过一日便能回到郑邑,以这个时代北地和关中的通信水平,不管是犬戎抑或者是陆浑戎,谁都来不及反应。
毕竟此前与北地狄戎联军一战,已经将北地狄戎原本秋天开始的攻势打断,从而提前进入双方对峙期,而考虑到义蕖的突然搞事,可以说此刻郭猛已经基本掌控了战略主动权。
夺取了战略主动权,需要防御的人便转换了角色,从瑕邑变为了北地狄戎,尤其是犬戎,郭猛怎么干都行,而犬戎却只能被动应付郭猛的攻势,被郭猛拉扯力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如果不是郭猛认为犬戎和乌氏势力仍然很强,此刻还不具备一战灭其整个部落联盟的实力,指不定一个多月后就要北上直捣“龙城”了。
“可惜洛水已经断流,无法通过粮
船北运粮食了。”
随着时间进入十一月,河水断流后,郭猛脑子再抽也不会采取陆运方式将粮食运抵此处给张飞的突骑战马喂粮,毕竟以这个时代的陆运效率,一大半粮食得在路上被人和牲口吃光,郭猛可不敢如此败家。
不过为了准备接下来的突袭陆浑戎之战,仍然需要给突骑战马喂粮,好在西申国虽有游牧之风,但也同时进行农耕,国都内刚收获不久的粮食足够让张飞的战马先喂上一个月,等来年春天洛水水流恢复,再从渭水往这儿转运粮食弥补此处粮食缺口便是。
不过为了降低粮食消耗,郭猛仅仅在西申国国都维持了五千突骑的骑兵,这个数量的突骑虽然放在北地数万甚至十万弓骑的战场上,实在有点少;但是如果使用恰当,仍然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只要犬戎在与义蕖作战中露出破绽,这五千突骑足以让犬戎头人好好喝上一壶。
犬戎头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而在得知西申国国都里瑕邑突骑的大致数量后,也不得不设置两万骑兵看住这只部队,任凭犬戎主力与义蕖打生打死,这只弓骑兵却不敢轻易挪开。
亦正是因为为瑕邑骑兵所牵制,犬戎原本已经一点点扳回的局面,又再度恶化;义蕖自然得理不饶人,持续进攻之下,犬戎接连吃了几个不大的败仗后,有些原本战队犬戎的部族又一次开始改换门庭,投入义
蕖的怀抱中,自然把犬戎头人们气的七窍生烟。
“吾等便如此坐看彼子静坐申邑城中,将吾等两万精骑拖在附近?”
“难道汝想用骑兵去攻城?”
但凡能攻下申邑,北地狄戎谁想把这么大一股生力军留在这儿大眼瞪小眼?问题是北地狄戎本就不擅长攻城,哪怕西申国刚被灭国,已经有偷偷翻出城墙的原西申国贵族鼓动北地狄戎进攻申邑,而西申国遗老遗少们则在城呢制造混乱,内外夹击之下,多半有希望拿下申邑,然而此议却被拒绝了。
“吾等勇士不可浪费于城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