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玉看到她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笔,上前扶她坐下,又给她到了被水。
“过了一年又大了一岁,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她责备道。
嬴青栀抓着自己皇兄的手,焦急的问道:“皇兄,你为什么要让沈泽去前线,这多危险,要是他有个万一可该怎么办?”
嬴玉站起身,给她倒茶的手顿了顿,道:“朕也不想他去,可朝堂无人,那些大臣只等着看朕的笑话,朕手中可用之兵,就只有他一个。”
“那不是还有曹正喜吗?曹正喜不是个练武高手吗?怎么不派他去?”嬴青栀抓着她的手不放,誓要问一个明白。
“曹正喜只会练武,排兵布阵一窍不通。”嬴玉道。
她发现壶中的水要没了,便伸手去抓嬴青栀的手,让她放开,自己好去装些水来。
但随着她的起身,嬴青栀的袖子往下垂落,直至手肘处,一截雪白的藕臂便露了出来。
嬴玉皱眉,抓住她的手上查看:“你的守宫砂呢?”
她的眼神颇为犀利,看得嬴青栀无处躲藏。
嬴青栀低着头,万分心虚,极其小声回道:“可能洗澡的时候洗掉了。”
“嬴青栀!这话你自己信么?”嬴玉简直快被她气笑了。
守宫砂从女子出生时便会点上,乃是用灵草灵石制成,只有处子身被破,否则绝不会消失。
“说,那人是谁!”嬴玉眼神如刀盯着她。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熊心豹子胆,竟然欺骗自己的皇妹,未婚便行那苟且之事!
待抓到,必定要让其碎尸万段!
嬴青栀低头不敢说话。
“你竟然如此维护那个男人?朕的皇妹怎会如此沉迷男女之情?”嬴玉呵斥,有些不敢置信。
她以前甚至都想不出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降服自己的皇妹,结果现在倒是人家把她给降服了。
她气急:“好好好,你不说,朕便让人去查,东厂与锦衣卫倾轧之下,朕不信查不出那个男人是谁。
等朕查出了,朕便赐他五马分尸之刑!”
在自己房间中准备的沈泽突然打了个喷嚏:“谁骂我?”
他说了一声,便不在意的继续准备东西。
嬴青栀闻言,连忙抓住自己皇兄的手,下意识道:“不要!皇兄。”
“那你就说,那个人究竟是谁!”嬴玉冷声道。
“是,是……”她纠结半天都不远说。
“究竟是谁!”嬴玉一字一句问道。
“是沈泽!”嬴青栀闭上眼睛,鼓起勇气喊道。
是他?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太监吗?
嬴玉凤眸圆瞪。
她将宫里的守卫以及能进宫的那些人都猜了个遍,却唯独没想到会是沈泽。
“他,他不是太监吗?”嬴玉颤声问道。
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沈泽不是太监,我心悦他,所以就……”
嬴玉跌坐在地上。
她曾经无数次都在内心希望,沈卿不是太监该有多好,可如今真的得知他不是太监,她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嬴青栀看着自己皇兄,急忙道:“皇兄,沈泽他也不是有意隐瞒的,你别罚他好不好。”
嬴玉苦笑一声,她怎么舍得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