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莹很快注意到了这一切,她眉头一皱,抽出腰上的鞭子便走了过去。
“何人再次喧哗!”
“他偷我马!”
贺忘年愤怒地叫喊道。
江羡仙拉着凌知锦走了过去,也加入了庞大的观摩队伍当中。
“可有证据!”
谢春莹不耐地皱了皱眉,若不是怕嫂嫂误会她的治理能力,她也不想管这种扯皮的事。
“我给他作证,他的马我见过,就是这一匹,名字唤作追风。”
被叫到名字的马躁动不已,贺忘年也有些迷茫地看着她。
“马认人,将这行窃之人抓走,斩断三指。”
谢春莹短短几句话就将这件事定了下来,她这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也让江羡仙感慨颇深。
一行人正要走的时候,贺忘年骑着马追了上来。
“这位夫人,你认识我?”
江羡仙回头,掏出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红玉。
见此玉,贺忘年全都记起来了,他有些怔然地看着江羡仙,便听着她继续说道:
“这或许是公子你的物件,我还给你。”
扬威斗者立刻开始大叫起来。
江羡仙充耳不闻,有了这东西,她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既然不是自己的东西,那边还回去吧。
她牵着凌知锦走远了。
贺忘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纵马离开。
不过是随手捡来的一块石头,她居然日日留在身上,又是个被我迷惑的苦情少女啊······
他随手一抛,那石头掉在了地上,霎时四分五裂。
凌知锦收回视线,果然就感觉到了江羡仙体内的气息变得和顺。
果然是那块石头搞的鬼。
在北境的这些天,她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愉快的日子。
凌知锦日日与她相伴,谢春莹也在她面前暴露本性了,日日来此找她。
或是将别国进贡来的新奇物件带过来给她。
一日,她总是觉得胃口不好。
总是不爱吃东西,在太医的检查下,这才知道是怀了身孕。
谢春莹对这个侄儿特别上心,恨不得将凌知锦的位置取而代之。
于是北境的一处宫殿里总是伴着一阵吵闹声。
“你总说我是你的命数,怕不是欺负我不懂,拿这些来唬我?”
江羡仙坐在树下,一头白发,抚摸着怀中爱人逐渐僵硬变冷的身体,眼角流下一滴泪来。
桃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