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文昊道:“靖人又何尝团结?”
赵澄稍稍露出尴尬之色。
他明白衡文昊的意思,衡文昊说靖人不团结不单单只是指赵家和文家的斗争,也夹带了连苏笙这样的靖人都投靠了南周,并且成为了南周军的军师。
若苏笙效忠东靖,那东靖军的实力将会前进一大步。
说白了,这都是因为赵家、文家、苏家的私仇。
“我有点想不明白。”
一直未说话的周诺看着出谷的方向说道:“阿澄你是南周的心腹大患,妙音馆今日突然出现,我们毫无准备,是他们杀死你的好机会,为何明樱落不动手?”
赵澄反问道:“你觉得明樱落是羊庆之请来的吗?”
周诺想了一下,说道:“应该不是。如果她是羊庆之请来的,就不会一开始只救灰袍和崔无命,而不管笮竹他们了。”
赵澄道:“羊庆之要是有本事请她来,我们连南通城都难以守住。但她不是羊庆之请来的,会是谁请来的呢?”
衡文昊插话道:“传闻羊战北与聂战是挚友,而周景焕和妙音馆多有往来……难道是周景焕?”
“必然是他。”
赵澄双手负后,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天边已经逐渐消逝的晚霞,道:“周景焕请她来救灰袍和崔无命,说是救,实际上是把他二人掳去妙音馆。这是周景焕在和羊庆之抢人,要把灰袍和崔无命收为己用。”
“南周军若大败,最倒霉的虽然是羊庆之,但灰袍也脱不了干系,他就算能靠着崔无命的保护逃走,但在南周也待不下去了。这个时候能帮他的,只有周景焕。同样,也只有周景焕能留得住他,让他继续为南周效力。”
“周景焕此举,是私利,也是大局。”
赵澄转过身,继续说道:“你们想想,明樱落既然是周景焕请来的,他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动手?”
“我明白了!”周诺眼睛一亮,抢着说道:“若是明樱落杀了你,东靖军军心就散了,羊庆之就极有可能获胜!她若胜了,羊家就不会倒,周景焕反而被动了。”
“聪明。”
赵澄对周诺微微一笑,道:“要是羊庆之和周景焕真的齐心协力,败的还真有可能是我们。他们,败给了自己。”
衡文昊说道:“大将军也不必自谦,他们是败给了自己,但也是败给了你。”
赵澄思索了一下,严肃的说道:“我们连夜向南通城进发,把灰袍偷袭银谷失败的消息放出去,羊庆之撑不住了,只能撤退。”
“诺!”
宫雪道:“赵澄,我就不跟着你们去了。”
宫雪虽然投靠了赵澄,但为的是依靠赵澄的力量救出袁立,两人看上去是上下级关系,但实际上宫雪并没有把赵澄当成自己的主子。
她从来不称呼赵澄的官职或头衔,一直以来都是以姓名相称。
赵澄也不在意,温和的问道:“宫雪姑娘有何打算?”
“袁立已死,我只想潜心闭关,待成就宗师之后,诛杀文护为袁立复仇。除此之外,别无他念。”宫雪神情哀伤的说道。
赵澄叹了一声,道:“还请节哀,文护逆天而行,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宫雪厉声道:“他的报应,我来给予。”
赵澄问道:“若真到了那一天,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