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
赵湛对严征抱拳道:“差点忘了,是我爹叫你来与我商议补给一事。去我院子,边走边聊。”
“先生请。”
“公子请。”
两人走了几步后,严征说道:“实不相瞒,我到的时候你与丞相正在说话,我便没有进去,你们后面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赵湛摆摆手,道:“无妨,先生你是逸闻社的副社长,又是我大哥的幕僚,我们是自己人。”
闻言,严征忽然停下脚步,朝左右看去。
周围只有暖阳迎湖,夏风阵阵。
严征郑重的对赵湛一拜。
赵湛疑惑道:“先生这是作何?”
严征道:“征曾与大将军相识之时,便直言不讳,得大将军赏识。今日小公子把我当自己人,那我有些话也不吐不快。若小公子觉得不妥,某愿受罚。”
赵湛握住严征的手,道:“先生说的哪里话,我与我大哥一样,在我面前有话尽管讲便是。”
严征正色道:“丞相当年急流勇退,看似被朝廷排挤不得不退,实则是在家韬光养晦。当年的龙帅是何等风光的人物,意气风发,弹指间夜丹狼骑灰飞烟灭,丞相年轻时比你大哥爱出风头的多。可他隐忍多年为了什么?”
“陵山藏龙枪卫五千,存军械和粮草又是为了什么?”
“仅仅只是为了大厦将倾时自保吗?”
“不。”
严征对着赵欢的居所抱拳,道:“丞相为的是赵家的未来。”
赵湛眉眼凝重,默默地听着。
严征将嘴凑到赵湛耳边,轻声道:“刚才我听的很清楚,丞相对小公子你说的是,他,赵欢,永做靖臣。”
“他只说了他自己,可没点你们这些儿子的名。”
闻言,赵湛眼眶猛地一扩。
严征又道:“小公子,你文采斐然,智慧过人,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沉住气,不要误了丞相……和大将军的谋划。”
赵湛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我大哥是知道这些的?”
严征道:“这我不敢说,但我知道,大将军是最懂丞相的。”
赵湛恍然大悟。
严征对赵湛作揖,道:“小公子想要帮忙可以,但千万要有分寸。天气逐渐炎热了,惹人昏昏入睡,但若时间到了,丞相自会醒来。”
赵湛对严征回礼,感激的说道:“赵湛谢先生赐教。”
御新殿。
自从袁修被文护掳走后,廷议恢复,这里便逐渐冷清下来,但每日依然有人打扫,等待着袁修回来还用得上。
后来袁修被杀,这里就彻底荒废了。
再也不复当年中枢台在御新殿办公的时候。
赵湛将甲士留在门外,独自一人走进御新殿的寝宫。
寝宫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