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寒修长的手指停在最后一页上:“她是谁?”
姜安看向老旧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人,低声道:“赵若楠,陈斯仪的生母。”
“什么?!”包子瞪大了眼珠子,受到的惊吓不轻:“陈富那个儿子?那她岂不是陈富的老婆?”
傅晋寒缓慢的合上文件:“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姜安重复:“我查了资料,二十五年前正是陈富和现任妻子结婚的时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陈家这起卖淫案或许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二十五年前,太久远的数字,无论如何都很难和现在这一群人联系起来。
老李眼角的皱纹拧到了一起:“可是李湛是齐昌义杀死的,齐昌义二十五年前不是还在读书吗?他的关系网我们查过,没有任何疑点。”
傅晋寒淡淡道:“齐昌义只是一枚棋子。”
姜安:“我还需要验rr证一件事。”
傅晋寒低眸睨向她,两人的思想在这一刻再度重合,不需要言语,只用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这是一种奇怪的默契。
傅晋寒低低地说了一声:“去医院。”
姜安:“好。”
第一人民医院是南城最有名的医院,大病小病大家都喜欢往这里赶,所以医院大堂走廊的位置全都是人。
姜安小步跟在傅晋寒身后,她不常来医院,因为这个地方这总是给她一种很凄凉和无奈的感觉。
是生命的凄凉和无奈。
两人乘坐电梯上到12层,电梯门未开不远处就已经传来阵阵哭声,姜安看了一眼,有人蹲在走廊上拿着检验单痛声大哭,撕心裂肺。
她看着那人有些晃神,三年前有人在她面前也这么哭过……
“发什么呆?”傅晋寒回头,挑着眉问。
姜安收回视线,嘴角扯了扯,转移话题:“到了吗?”
傅晋寒眼神深邃,沉吟一瞬:“嗯。”
她不想说,他也没有多问。
因为提前通知过,医生早在办公室里等待,他上午会诊,下午这会没什么事在宿舍,但接到警方通知就临时赶了过来。
办公室陈设非常简单,空间不大,就一张办公桌和几张座椅。姜安不客气的坐下,顺道拉了傅晋寒胳膊一把,让他也坐。
傅晋寒眉梢微扬,没坐。
姜安撇撇嘴,捻了捻手指,心道真硬。
医生把病例本递给他们:“这是你们要的东西,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傅晋寒低头翻着病例:“需要再找你,这份病历本我们先拿走了,有劳。”
医生忙说不客气,配合警方调查是他们身为公民的责任。
两个人速战速决,拿到病历本就离开了医院。
车上,姜安专注的盯着病历本,傅晋寒坐在驾驶位上侧睨着她,目光又冷又酷:“说你是小朋友还不高兴,哪家大人上车不知道系安全带?”
他的声音有些痞气,偏又低沉入耳,听的姜安耳根子发麻。鲜少有人知道姜安骨子里是个声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