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知道阿萝心里有他就好,不必非逼着她?释怀旧事?。
迅速说完这两句话,季青珣不给她再回话的机会,起身走出了厢房。
李持月将那些有关季青珣的杂思摒出脑子,逃避去想两人的问?题,而是逼自?己?考虑明都的事?。
之后季青珣再进来喂药,李持月态度冷了许多,再不肯让她?喂。
等喝完了药,季青珣探了探她的体温,总算去下去了一点,“想吃什么?”
李持月下意识说:“粥。”
季青珣转头就出去了,过了许久才端着了一碗粥进来。
李持月尝了一口就知?道是他做的,太熟悉的味道了,好像有一种一切都和从前一样的感觉。
“你不吃吗?”她问。
季青珣含蓄地摇头,光坐在那看着她?吃,盯得她喝粥时心情七上八下的。
“啊——”
勺子舀了粥朝他伸过去,李持月跟着张嘴。
季青珣这才开朗了,探身过来,结果吃了个空。
勺子转了一个弯,到了李持月嘴里,季青珣被作弄,气得啜她?的脸。
李持月就知?道,这个人又跟她装模作样呢。
“我病了,不能给你吃一个勺子。”她含糊地解释。
季青珣不着四六地说:“一块儿病也无碍。”
李持月不接他的疯话,垂眸说道:“你应该能联络我的暗卫,让他们来接我就好了。”
现在受他照顾,李持月没法对他不能一冷到底。
季青珣却坚持要亲自送她?,“明日?就回去了,何苦多跑一趟,而且,从来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出事?,我守着你的时候,哪里会有这种事。”
“那你从明都跑出来,不要紧吗?”她改了话题。
季青珣如今可是有官身的人。
“我本是摩诃案子的主审,结果他跑了,案子还没?结,我就借口追查书信的事?,请旨出来了。”
“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李持月指的是自己被挟持的事。
“怎么可能,”季青珣摇了摇头,“你被挟持走是我料想不到的,李牧澜会在济芳坊埋下火药助摩诃逃跑,我也没?有料到。
不过他派人追杀你,想将刺杀推到摩诃身上,之后又要干什么,我是知?道的。”
季青珣确实有两封书信,原是打算让李牧澜知道信中内容,自?乱阵脚放了或杀了摩诃之后,他再将另一封书信连带着逃走的摩诃一起呈上。
太子心虚作案,到时无人怀疑信中真?假,他通敌之事也变得板上钉钉了。
当然?这其中,还要有一个人的相助。
只是李牧澜助摩诃劫走公主,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看来李牧澜只怕并没?有把信毁掉,还打算连着摩诃的人头一起呈上去,彻底洗清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