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收拾好了,去吧。”
俞安之连忙趁机把水壶收拾好,继续沏茶。同时暗暗松了口气。小姨一家会在这里住上几天,是不是也就说明至少在这几天里,她能免受一些折磨。哪怕只是能够像现在这样,以一个常人身份在室内活动也已经很好。只这样就好。
夜晚过得很快。
晚餐与几杯酒后就到了临睡时间。俞安之被蓝言牵着走近浴室,主动褪去所有衣物,在她一个眼神的指示下就自觉踩进浴缸,任微烫的水没过身体,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因为她没让自己动。
蓝言卸下衣物,一并进来,与她面对面坐着,只剩骨瘦嶙峋的锁骨露在水面的泡沫之上。
方才看见她腹部的那道疤痕仍是暗沉的紫红色,新长出来的肉看起来那样疼痛。俞安之被她拉过去靠到她的怀里,温顺地让她为自己涂上洗发水沐浴露。
在她表现好的时候,蓝言就会这样温柔地一点点将她洗净。抱到床上用69的姿势互相折磨到筋疲力竭,喘息着亲吻彼此腹部的伤疤,又多少次枕着对方的身体昏睡过去。
而今天有外人在,蓝言只将她先拷在床上便又出去了。
俞安之疲惫地合上眼,这副身体已经习惯了束缚的陪伴。这一年多来,几乎每一个夜晚都会被蓝言用手铐铐住,手铐的另一端蓝言在的手上。久而久之,她甚至已经离不开了。
上个8月9日的夜晚,她毫无征兆地醒来,发现手上异常轻松,手铐的另一头被解开,身旁的被窝空了,那个人没有像往常那样紧紧将她锁在怀里,而是不知所踪。没有想像中的侥幸,而是突如其来的心悸。她疯了似的下床找她,深夜红着眼找遍一整个房子,最后发现她蜷缩在钢琴下的角落里,神情恍惚,颤抖着泣不成声。
即便这样,那个人也什么都不愿说。
或许,或许…
…
“阿姨怎么还没睡?”
蓝言下楼,看见小姨独坐在钢琴前,望着琴上摆着的一个相框默然不语。
“没事。。你快睡吧。”
“…”
蓝言走近,坐到她身边,像个小鸟依人的乖孩子将头靠到小姨肩上。
“你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本来就少年白,现在头发怎么都比阿姨还白了。”小姨轻轻叹了口气,怜爱地抚摸她的长发。
“我挺好的。”蓝言眨了眨眼,也望向那个相框。
“…”
小姨吸了吸鼻子。
“阿姨…”蓝言轻声安慰道。
“明明都这么多年了。阿姨只是,真的,想你妈妈了。”几道泪痕在女人的面容上沿着皱纹滚落。
白发垂落,显人憔悴。
蓝言红了眼,沉默良久。
“我也想她。”
“每天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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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原本可以多写一些的,但是由于沉迷《繁花》…明天又要出差,可能又得劳烦大家再等到下周末见了。真的好想快点写完呀,不过似乎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