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张善指甲掐进肉里,有一件事,他藏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口,
“所以,我母亲,八年前真的是突发恶疾,忽然病死的么?”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中却莫名的透露出一种哀求的意味,这般一字一句道。
张宏昌也看向自己的儿子,房间内分外的安静,时间仿佛停顿在此刻,窗台上的盆栽向日葵叶子微微颤动,
终于,这压抑而沉闷的气氛被两个字打破,
“不是。”
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如此说道,语气有些生硬,像两块儿坚硬的鹅卵石相撞,脸上也仿佛涂了一层厚厚的石膏,看不出表情变化。
一瞬间,张善像是失了魂一般,瞳孔略微发散,小时候母亲鲜活的笑容和棺椁中煞白的模样在他脑海中不断循环重复,
最后化作温热同时也冰凉的液体从重新聚焦的双眼中流下。
“张宏昌!”这个生性平和腼腆的年轻男子从来没有如此出离的愤怒过,他红着眼,快步上前,不管不顾,胡乱挥着拳就向自己的父亲打去,
张宏昌没有闪避,对曾经身为钻石阶的他来说,哪怕就站在那里不动,连源力都无需运转,张善的攻击也连挠痒痒都不算上,
这个中年人只是思绪缥缈,被张善的话勾起了以前的回忆,
“宏昌,”她眼神哀伤又失望,同时也带着深深的歉意,“对不起,拖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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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照顾好小善。”她最后这样说道,迟疑着抱了抱他,随后闭着眼,将杯子里他准备的茶水一饮而尽。
所以,出于某种愧疚心里或者如何,张宏昌这些年才任由张善这个少家主在外面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没将家族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务和压力分担给对方丝毫,
只不过,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来,
他张家必须要洗清任何可能的嫌疑,必须要有足够份量的人在动乱中牺牲,将张家完全摘出去,
为了家族的未来,他张宏昌什么都愿意做!
回过神来,这个中年男子的眼神重新变得淡漠起来,
一挥手,还在愤怒捶打的张善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只是手还下意识的使劲握着,撤掉结界,张宏昌说道,
“来人,把他带下去看着,明天继续按计划行事。”
门外那看守的铂金阶源武者进来,试探性的问道,
“家主,可是少主还没有留下血脉。”
“没关系,本来也只是一步闲棋罢了,等事情结束后,我再生几个就是了。”
“是。”
走出房子,见清辉满地,张宏昌便抬头看了看空中高悬的明月,忽然问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
“家主,今天是中秋节。”
“中秋节?”张宏昌仔细看着那圆亮玉盘,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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