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说道:“你女儿不守妇道,抛头露面,非要去参加那些才子们的诗会。参加诗会就参加诗会吧,非说屠翰林之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撺掇着他去与别人赌棋,这才输了一百多两银子!你自己教女不严,却将账算在本王的头上!你这算什么文坛领袖!”
“什、什么?”陆预心中满是疑惑。
“不信你自己去问你女儿呀!”
“这不孝女!”
陆预说着便站了起来,对魏文政拱手道:“家中有事,不能相陪,改日再叙吧。”
陆预说着就要走,但被刘永铭一把拦住:“你不打算给本王个说法么?本王白白挨了父皇一顿训斥,你连个歉意都没有?”
陆预真不想在这个混蛋王爷面前低头,他气道:“那本堂弹劾得也没错呀!青衿堂本就是赌档,这个你抵赖不掉吧?走开!本堂还有急事!”
“你如果不打算道歉,那本王只得去找你女儿,让你女儿道歉了!本王可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到时候本王要的可就不是一句道歉了!”
“你敢!”陆预好似知道刘永铭会做些什么。
“真不是吓唬你,本王就敢!你也别以为你回家就能见到你女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预有些急了。
刘永铭得意得笑道:“你女儿现在在红杏楼里呢!”
“什么红杏楼?”陆预紧张得问。
刘永铭哈哈笑道:“还能是什么红杏楼呀!大汉国第一的销金窟,长安城里最有名的青楼呀!”
“你敢!我女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在皇上面前与你不死不休!”
陆预此时一点儒仕的风雅也没有,但还不至于爆粗口。
刘永铭手一摆,说道:“陆预!你也别血口喷人,你女儿可不是我诓进青楼的!是你自己将她诓进去的!”
“你胡说些什么!”
“近日是谁在坊间传言说,尚书真伪难辨,若有古今善本现世必以重金聘之?是你吧?现在那本书就出现在红杏楼了!你女儿就男扮女装,不是,是女扮男装得去了,现在她人就在红杏楼里!”
陆预一愣,这事始作俑者居然会是自己。
陆预还是有些不信,他气急道:“我女儿才不会去那等污秽之地!定是你胡说!”
刘永铭笑道:“红杏楼也是本王的产业,本王能不知道么!”
陆预顶着一口气,气道:“您一个大汉国的皇子,又设赌档又开青楼?这事皇上知道么?你行呀!看本堂明日再上一道奏疏,好好说说您的事情!”
陆预说着便向着门外冲去。
那刘永铭却还不停嘴得骂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道学!不好好得处理你礼部的政务,也不给父皇办好求贤令的事情,整天没事尽管本王那些风月、坏本王的生意!你就算是上奏,你也把事情弄清楚了上奏呀!”
刘永铭说话的功夫那陆预已经出了雅间,但刘永铭却没有跟上去。
魏文政心中犯着嘀咕:“这陆礼部也太想不太开,连曹首辅都要卖他混世阎罗几分面子,从不敢惹,你招他作甚!”
魏文政可不像陆预那样会去硬刚刘永铭,他拱手赔笑道:“六爷,若是没事,那下官就告退了。”
刘永铭看着雅间里仅剩的户部侍郎魏文政笑道:“我说魏侍郎,这事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