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弟决无恶意,就是希望您能仔细想清楚,何必要和太后、端王他们作对?不过,如果您若实在听不得劝,小弟也绝不会与大哥为难,您出来便是,咱们喝一杯水酒,从此大路两边、各走一边,互不干涉、再不勉强!您看如何?”胡衍紧张地开口说道。
秦刚在屋里连续解决了四个人,三个好手中的后面两个虽然稍微费了点事,但也算是有惊无险。关键优势是,到目前还没向屋外真正暴露出自己的实力。
此时却是听到胡衍还想在蒙骗他,便不再保持沉默,笑着在屋里回道:“水酒就不必喝了,大家既然道不同,便不相与谋。你也说得不错,大道两边,你回京城,走你的升官发财大道。我自然会继续赶路,走我的羊肠小路!这样如何?”
听到秦刚的声音,虽然不知道他在里面是怎么做到的,胡衍的脸色发白,但却不甘心让已经到手的功劳飞掉,还想作最后的努力:“大哥离开,小弟自然不会阻拦。只是恳请能把越王留下,太后对他甚是想念,也好让小弟回去交差!”
“这里哪有什么越王?只有我的外甥金哥罢了,既然是我外甥,他自然是跟我一起走的。”秦刚冷冷地拒绝。
“大哥,我这可是有十几个人,手里拿的都是强弩利箭,真要是再拖下去,您可是走不掉的!而且,您就不怕我一个指令回去,马上再召来大批的官府援兵吗?”
秦刚确实也担心这点,此时便开始评估如何才能安全突围,便就不再费口舌与他啰嗦了。
双方正僵持在这里时,突然听到旁边的路上传来了一阵嘈杂,竟然是一支带有护卫的商队经过,而这支商队所打出的旗号上却是标着“楚国公府”的字样。
因为看到这里有人骑马搭箭,因此商队那边也很紧张,已经有护卫头领过来问话。
胡衍看到商队的旗号,却并不担心,却是拿出了端王府的令牌道:“在下奉端王殿下之命,在此办事,尔等路过之人,速速就此离开!”
“端王府的人吗?本公子怎么不知道啊!”对面的商队里却是出来了一人,一看胡衍却是吃了一惊,“胡沧海!你怎么成了端王府的人?”
胡衍一见此人,却是又惊又喜,道:“原来是赵公子,在下现在确在为端王做事,并有王府的令牌以及手谕为证!”
来人自然就是楚国公府的赵子裪,他看了看胡衍,啧啧奇道:“这京城形势一天三变,端王殿下拜相,秦徐之被张榜通缉,却想不到他的拜把子兄弟却能在关键时刻弃暗投明,已经在端王府下做事了,不知今天在这里所办何事呢?”
胡衍却是满脸通红,毕竟赵子裪熟知他与秦刚之间的关系,再说今天他在这里,却是要代表端王来缉拿秦刚,遇上了老熟人,这点面子上的尴尬却是难以回避的。
“子裪兄别来无恙啊!这胡沧海所办的事情嘛,也就是要抓我回去啊!”秦刚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先不管怎样,赶紧提气露个声音。
“啊!秦……徐之……你,你是在这里……”赵子裪听出了屋里的声音,再一看围在屋外张弓搭箭的胡衍一众,一时头脑里有点转不过弯来,伸手指着胡衍,十分地惊讶。
“赵公子明鉴。”胡衍见状,赶紧把话说明,“如今天子不豫,太后听政。秦徐之身为大宋臣子,不思忠心报国,反而生出异心,挟持越王潜逃。胡某也是一片忠心为国,特奉端王谕令,捉拿秦徐之、解救越王回京,赵公子正好经过,不如这个功劳我们便一起拿下如何?”
赵子裪一听这话便就有些头大,却是一时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赵公子若是不想沾惹这样的事情,那也可以继续行路即可,此地便由在下处理即可。”胡衍却是知道赵子裪一心只爱赚钱、不愿触碰政治的心理,又换了一个说法劝道。
“罢罢罢!既是端王下的命令,还是以朝廷法度为准,我来助你捉人。”赵子裪却像想明白了一样,立即招呼车队那边的自己人手,叫他们赶紧过来帮忙。
胡衍正微笑着想叫赵子裪手下的人主要去包围住那几间屋子就行,却突然发现这些人过来的方向与目标却是极有问题,正感觉不对,想要喝问之时。
赵子裪却是大喝一声:“全部都围上!”
一瞬间,楚国公府的商队里面也亮出了十几张硬弓,更有另外的十几名护卫,亮出来的兵刃,尽是对准了现场胡衍的手下。
胡衍手下人持的虽然都是更厉害的神臂弩,可惜现在对准的方向正是木屋,而他们却一下子被楚国公府的人瞄准锁定。
“赵公子,你可是对错了目标?”胡衍脸色有点发白。
“没有错!”赵子裪此时却是鄙夷地说道,“你胡沧海可以大义灭亲,但我赵子裪却还明白兄弟情深。所以,为了不伤和气,不如请胡贤弟就此罢手回去?”
“赵公子,你就不担心得罪了端王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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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沧海,我赵子裪是个商人,向来信奉的是:多个朋友多条出路,退一步海阔天空。秦徐之毕竟是你大哥,大家何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呢?我提个建议,今天这事,卖我个面子,就都当没发生过。反正过了今天之后再要遇上,那就是以后的事了,如何?”
眼见得自己的人手占了劣势,胡衍不得已,只能恨恨地让手下人收了弓弩,拢了回来,隔着门对屋里的秦刚说道:“大哥保重!莫要逆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