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气氛融洽和谐之后,大家举筷子吃菜,举杯喝酒,吃吃喝喝,都非常的愉快,吃了一会儿酒菜,梅花派觉得酒场有些沉闷,有些压抑感,不开森,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就对孙莲心和莫之叹建议说:“太闷了,讲个酒场段子,活跃一下气氛。”
在京城的各色各样的酒场,酒客们不管是喝高了,还是喝低了,都爱讲一些荤段子,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不成文的酒桌文化,喝着美酒,品着美食,讲点儿妙趣横生的荤段子,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
“这个……”孙莲心有些发憷地说,“这个我不擅长,你们两个男士来吧,我洗耳恭听。”
孙莲心想推掉,她真的不擅长讲什么骚狐狸味道的什么黄段子,特别是讲得绘声绘色,更不擅长,觉得酒桌荤段子,就是一种低俗不堪的文化糟粕。
“谁也不能不讲。”梅花派淡然一笑说,“尊重女性,女士优先,开始吧。”
梅花派不想放过孙莲心,他想,姑娘如果敢在酒桌上,当着男酒友讲黄色段子,这个姑娘就会很好勾引,就算是她矜持有度,掌握着所谓的分寸,被逼着也会开口讲黄段子的姑娘,勾引起来也不会太困难,梅花派这个老司机,有过这方面的丰富经验,每每他想在酒桌上勾引女人的时候,就会使用这一骚操作,很是管用。
今天梅花派要袭用老谱,开启了勾引孙莲心的猎艳模式。
“我真不会讲。”孙莲心不想讲什么黄段子,她羞涩地再次拒绝。
她的闺蜜陈帅溪给她讲自己高中的时候,看上某个男生,如何勾引男生,给她传授情场上的泡仔秘籍的时候,她就会很羞涩,不让陈帅溪讲,自己这个情场小白兔,更是难以启齿。
“我替她讲吧。”莫之叹豪放的英雄一样,仗义地出来为孙莲心救驾。
“不行,就让她自己讲。”梅花派死死咬住孙莲心不放,他就想看看孙莲心如何讲黄段子,通过看她讲黄段子,就知道孙莲心是不是一个好勾引的姑娘。
他这个久经情场的老司机,在这方面有着深刻的经验。
“不如这样,她不讲,轮到她讲的时候,我替她喝一杯酒。”莫之叹重新开出一个条件,他真的不想让自己漂亮得猴见猴跳,鬼见鬼跳的女朋友讲黄段子,降低身份。
“你替她喝酒,她需要讲十个段子,你替她喝十杯酒?”梅花派一脸沉色,歪着一颗头,不怀好意地问莫之叹。
“嗯。”莫之叹想想,有些发憷地点点头,心想,大不了是个醉。再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喝酒就是为了一个醉,找姑娘就是为了一个睡。
“不要!”孙莲心否定了莫之叹对她的保护,她看看半两的杯子,心想,十杯酒下肚,妥妥当当半斤酒,虽然莫之叹有一斤酒的量,也架不住浇庄稼一样死灌,非灌醉不可,就咬咬牙说,“我讲。”
孙莲心不想让看似不怀好意的梅花派,把莫之叹灌醉。
“开始吧。”梅花派见孙莲心入坑,很高兴,挑挑眉毛,做一个请开始的动作,他想,一个姑娘敢在男人面前开黄腔,讲黄段子,就会成为被勾引上床的后备军。
“说是有两个女士,她们在抱怨……如今的公交车拥挤,使她们……痛苦不堪。”孙莲心不擅于讲荤段子,也没有积累这方面的经验,刚开始的时候,讲得不太顺畅,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一个姑娘苦着脸,抱怨地说:‘我真是倒霉呀!在车上我被挤得流了产。’另外一个姑娘也抱怨说:‘我才叫倒霉呢!在车上,我被挤得都莫名其妙地怀了孕。’”
“哈哈哈……在车上被挤得怀孕,也是非正常中的正常,好枪法啊。”梅花派听了哈哈大笑着问道,“孙小姐,你有没有过被挤得怀孕的经历?”
梅花派趁机挑逗着孙莲心,这不算是调戏,也算是一种趁机轻度调戏。
调戏姑娘有趣,梅花派是这方面的老手。
“别胡说八道。”孙莲心厉眼一翻,瞪了梅花派一眼。
“我来讲一个吧。”莫之叹赶紧打岔,开始讲他的段子说,“一留美学生探亲回家吹牛:说美国工厂技术先进,活猪送进去,推出来的是香肠!其父见其崇洋媚外很生气,曰:我跟你妈更厉害,我香肠推进去,出来的是一头活猪!”
莫之叹绘声绘色地讲完,大家听了,哈哈一乐。
“该我了。”梅花派是讲段子的高手,他绘声绘色地讲到,“一个漂亮的小姐,她跟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点了道爆炒鞭花,夹菜的时候,一不小心,没夹稳菜,不慎鞭花掉到她的两腿之间,小姐大惊失色地喊道:尼玛!这玩意真特么厉害!煮熟了,剁碎了,它竟还认识回家的老路!”
……玩了一会儿讲荤段子的游戏,孙莲心觉得十分无趣,有些心不在焉,她很想跟梅花派说要说的正经事儿,但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时而看看莫之叹,意思让他赶紧说正事儿,把他们的要求提出来吧。
孙莲心觉得莫之叹是一个男人,男人跟男人说事儿是理所当然的。
莫之叹看明白了孙莲心的意思,但他跟孙莲心的认知不同,他觉得跟男人谈事儿需要女人,跟女人需要谈事儿需要男人,这是性别差异造成的。俗话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女人跟男人说事儿的时候,容易成功,男人跟男人说事儿的时候,就不太容易成功。
孙莲心一看莫之叹靠不住,暗抖精神,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姑娘出马,一个顶俩。
觉得时机成熟了,孙莲心温馨的一笑,就端起一杯酒,看了看梅花派,端给梅花派说:“我敬你一杯酒,想和你谈一件事儿,需要你帮忙。”
聪明透顶的梅花派,知道今天的主题要来了,他一开始就想,这两个人,这两个跟他貌似有仇的人,不会仅仅是为了给他道歉,花费这么多的钱请他吃饭喝酒,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猫腻,背后隐藏着什么大事儿,甚至难以启齿的大事儿,这事儿就要露出端倪。
梅花派想,我不可能被一杯酒,一顿饭收买了,我要看事情的轻重,再做定夺。
梅花派笑着端起酒,深藏不露地诡秘的笑着说:“都是朋友,有什么事儿,你就值说吧。我是一根儿直肠子,如果我可以帮忙的话,我愿意效犬马之劳,如果不能帮忙,那也是我的能力不达,没法办。”
“这事情很简单,你先答应了。”莫之叹轻飘飘地说。
“说说看,看看我干了干不了再说。”梅花派说着,还是把酒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