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错了,那便是意味着她不再受菩萨另眼相待了,反正菩萨不会错,只能是她失去了菩萨的庇护,要沦为一个普通的凡人了。
孟世子无措的道,“那,那是哪里错了?到底瑶瑶预测的哪件事,出了岔子啊?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之类的?”
平远伯道,“八成是南边的战事了。”
孟世子也不算傻,琢磨了片刻,便反应过来,好像就是南边传来战事大捷的消息后,皇帝才急匆匆的将孟瑶召进宫的,所以,原本战事该是惨败的?
所以,孟瑶才会算计许怀义以精武学院在读学生的身份就进了军营去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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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便是让他死在那场会惨败的战事里吧?
但现在赢了,不止赢了,许怀义还屡次立功,展露头角,成为朝堂上,武将这一块的新贵,等他回京,必然还有更耀眼的封赏,谁叫人家在最重要的这场战事里,博得头功,斩下了倭寇头领的脑袋,一举定输赢了呢。
想明白后,他忍不住喃喃道,“瑶瑶何止是预测错了,简直错的离谱啊,难怪皇帝会……”
换成谁,也不会太高兴,哪怕战事大捷,但被人涮了,肯定是要问责的。
尤其之前,皇帝还那么信任她,越信任,便越会有被欺骗的感觉。
平远伯高深莫测的道,“她之前的预测,应该是没错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偏差,导致结果,完全是南辕北辙……”
这才引得皇帝动怒,也让她惊惧惶恐之下,不得不生病自保,又用那些话来谋求翻身。
“那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啊?”孟世子苦着脸问,“就没有办法纠正吗?”
平远伯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没说出来,倒不是信不过儿子,而是跟他说了也无用,说不定还会节外生枝,至于如何做,他还得再想想才行。
晚上,平远伯去了孟瑶的院子里,屏退了伺候的人,爷孙俩在屋里密谈了小半个时辰。
无人知道俩人说了啥。
平远伯离开时,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无法窥探他心里在打算什么。
留在伯府的钉子,将这事儿如实报给韩钧。
韩钧随后告知顾欢喜,特意提醒,“这爷孙女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但肯定不是啥好事儿,最近家里多注意下,你没事儿,最好别外出,免得叫人钻了空子,怀义不是回程了嘛,等他回来就好了,真要有急事,就喊上我。”
顾欢喜没拒绝他的好意,点头应下。
那爷孙俩憋了什么坏水,她倒是猜到了几分,八成是想除掉许怀义。
许怀义回京是跟随大部队一起的,想害他,明目张胆的肯定不行,装作山匪作乱更没戏,搞什么天灾事故,若是牵连太多将士,把事情闹大,也没法收场。
所以,只能暗杀,或是下毒了。
夜里,她见到许怀义后,把自己的猜测一说,末了再三叮嘱,“最近吃的喝的,但凡入口的东西,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实在不行,你就偷着从房车里拿,我会给你准备好,明面上,你尽力糊弄下吧,小命最重要……”
想了想,她又道,“除了入口的,其他下毒的手段,你也要注意,像那种无色无味的熏香,防不胜防,焦大夫给你的解毒丸,必须随身携带,千万别不当回事儿,我感觉,这次不止孟瑶想置你于死地,就是平远伯,也真的动了杀机,他们不愿看到你顺顺当当回京受封领赏的,你对孟瑶造成的影响太大了,已经威胁到平远伯府的地位……”
许怀义一脸冷色的听着,“放心吧,我有准备,只管来,包教他们有去无回。”
顾欢喜闻言,并不能宽心,蹙眉道,“你可别轻敌啊,到底是盘踞京城几十年的伯爵府,过去不受重视,也不全然是平远伯无能,他手里定然有不少人手,要是下毒不成,还有可能会暗杀,猝不及防下,你就是武功再高也没用啊,护身衣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准脱……”
许怀义无奈的搂着她,“媳妇儿,我要是在军队里,还会被暗杀,那我还混啥混啊?干脆回家种地得了,放心,我的警惕性高着呢。”
“都说往往看似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同理,有时候最安全的地方,也最容易藏下杀机。”
“嘿嘿,没想到我媳妇儿还有这见识呐……”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说正经的,仗都打赢了,可别栽在这最后一步上,那可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