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却摆摆手,“别了,我和师傅已经想办法解决吃饭问题了。”
“想什么办法?”
“整治附近的匪患,等打到他们的老巢,还能缺银子?有了银子,还愁啥吃喝问题?”
“合适吗?”
“没啥不合适的,又不是欺压百姓,是帮当地除匪患,这可是办好事儿,谁也挑不出理。”
“那几位将军也同意?”
“一开始有点顾虑,后来连他们都要喝稀粥啃咸菜了,还有啥好矫情的?再说,剿匪还能顺便练兵呢,一举两得,不愿意的是傻子!”
顾欢喜不再多问,“别给旁人留下攻击的把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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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可不是他们的活儿,这算跨界了,真被参一本,朝廷也是有理由处罚的。
许怀义明白她的忧虑,劝慰道,“放心吧,朝廷只会睁只眼闭只眼,他们搞不来钱养病,还能拦着我们自力更生?哪来得脸!”
“嗯,那啥时候去?”
“明天……”
“明天可是小年!”
“对啊,就是想打劫,不是,想剿匪得点银子好犒劳一下将士们,总不能过小年还喝稀粥啃腌菜,总得沾点荤腥。”
“行吧……”
“明天你让下人也多几道好菜,好好跟孩子们吃一顿,千万别省着。”
“嗯,我知道……”顾欢喜早有安排了,就是此刻不好说出来而已,怕那些菜名,刺激到他。
吃饱喝足,许怀义舒坦的靠在沙发里,惬意的翻腾出一部电影来,用车里的投影仪播放着。
顾欢喜跟着看了几分钟,想到白日韩钧来跟她说的话,酝酿一下,先说了他对齐王的那些抱怨,末了道,“现在,韩钧对齐王这个舅兄的成见是越来越深了……”
许怀义毫不意外,“齐王是不怎么争气,韩钧有理由嫌弃他,况且,韩钧妹妹的早逝,跟他脱不开干系,还有小鱼,这是遇上咱们了,若不然,还不知会是啥下场,别说成见,就是怨恨齐王爷,也是应当的,谁叫他为人妇、为人父,都没尽到应有的责任呢。”
“他现在许是要摆烂……”
“建兴帝能同意?给他身上加了那么多筹码,就是为了让他有资格当棋子,跟其他兄弟斗,想跑?没门!”
“韩钧倒是想了个破局之策?”
“啥计策?”许怀义听到这儿,来了兴致,“不会是也给他下点药,让他一直病着吧?”
顾欢喜笑了笑,“比这还狠……”
下药肯定是做戏,不会要齐王的命,等躲过去了,再慢慢恢复就是,可上战场就未必幸运了。
“是啥啊?”
“韩钧让他请命去北边抗击鞑子,最好驻守边关,三年五载的别回来,如此,既能避开皇室争斗,还能给小鱼挣点家底,一举两得。”
许怀义听的眼睛发亮,啧啧赞叹,“确实是好计谋啊!”
“齐王不懂带兵打仗,听说武艺也平平……”
“都可以学嘛,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我不也在学院熬了一年?”
顾欢喜挑眉,“你还真觉得可行啊?就不怕齐王有生命危险?”
许怀义淡淡道,“在哪儿没危险?他那身份,注定很难有真正的岁月静好,现在躲在王府里,看似摆烂不配合建兴帝,实际上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抗争不了几天的,建兴帝想拿捏他不要太简单,除非他连死都不怕,可他舍得死吗?”
顾欢喜一时无言以对。
许怀义继续道,“相反,去了北边,倒是更有活到最后的可能性,那儿条件艰苦,却也锻炼人,说不准他以后捡漏上位了,能干的不错,如此,倒也是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