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它,屋里安置了好几个蜂窝煤炉子,白天晚上,不间断的烧,跟外面的寒冷刺骨相比,里面堪称温暖如春,架子上摆放的长寿花和蟹爪兰,都悄然开了。
这样舒适的环境,谁不愿意来蹭呢?
尤其是家贫的学子,恨不得一天到头的驻扎在书铺里,环境舒适,又有读不完的好书,来晚点的,都抢不上位子,不得已,掌柜请示了顾欢喜后,把后院的几间空屋子也开放给学子们使用了。
那本来是顾欢喜装修好,留着要办公用的,不过计划有变,许怀义不在京城,江先生也回了老家,她自己办报纸或是杂志,实在太为难了,只能暂时往后延。
她一直在书铺呆到下午,赶着天黑前,才回去,期间做过什么,连身边的丫鬟都未曾察觉。
当韩御史的马车停在自家大门口时,忽然从拐角冲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儿,看到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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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御史是难得的清官,清官就意味着清贫,所以,他没有护卫,也没配备多少长随和小厮,只有个赶车的老仆,因此,小乞儿冲过来时,才未受到任何阻拦。
其实,这样的事儿,也不稀罕了,过去也有人通过这种方式向他检举某些人或是某些事儿。
所以,韩御史很镇定,接过信来后,也不急着看,随口问了句,“是谁让你来的?”
小乞儿想到那人的叮嘱,战战兢兢的道,“回,回大人,是一位叔叔。”
“他还让你传什么话了?”
“没有,只说,把信交给您,您看了,就都明白了。”
“他可有给你什么好处?”
“……十两,银子。”
“这事儿,不要再告诉旁人。”
“是,那位叔叔,也说了的……”
韩御史摆摆手,小乞儿如蒙大赦,飞快的跑了,连老仆打算给他的那一小把铜板,都没敢拿。
到了夜里,两口子又在车里碰面,顾欢喜道,“我已经让人把信给韩御史送去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敢不敢在明日早朝上公布。”
许怀义道,“他肯定会,也敢。”
“但愿吧。”
“你咋让人送的?靠谱不?没留下啥破绽吧?”
“我换上男装出的门,找了个小乞儿,放心吧,我连声音都改了的,他绝对认不出来。”
“那就看明天了。”
“嗯,千万别压着。”
要是拖拉个几天,顾家就有嫌疑了,如今刚刚好,许怀义才被算计没两天,京城这头楚王府摊上事儿,没谁会怀疑他,毕竟,信件从南边送过来,再快也得十来天。
因为有房车在,他们才能打这个时间差,也算是不在场的完美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