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睡着了……”
“你这是看的啥书?”
“一本散文集,我想摘取几段,印在书签上,最近,书局里这类书签卖的挺火,或者做成字帖,每天临摹,还能陶冶情操或鼓舞人心……”
“呵呵,这么说,书局生意还怪好的呢。”
“嗯,是挺好的,你研发的水写布都卖到各个州县去了,饱受好评。”
“喔,那美容店呢?还有人眼红找茬不?”
“没有了,都知道背后的靠山是谁了,又有焦大夫肯出面给那几张方子背书,生意兴隆,人满为患。”
“那就好呀,那其他生意呢?”
“都还算顺利。”
“善堂那儿呢?”
“许大伯管的不错,很上心,咱这边银钱又给的及时,孩子们不缺吃喝,冬天的棉衣也准备好了,冻不着他们,师母还送了一些旧被褥去,取暖的木炭,我让他们自己砍柴,学着自产自用了,总不能什么都依靠旁人救助。”
“嗯,你说的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有本事才有活路……”
许怀义不停的找着话题,家里家外的问了一个遍,连庄子上的蔬菜长势都关心过了,还没说到正题上。
还是顾欢喜等的不耐烦了,解释了闲聊,直接问,“你到底要说啥?痛快点!”
“媳妇儿……”
“是不是又出啥事儿了?”
许怀义艰难的点了下头,小心翼翼的道,“那啥,就是南边的战事不顺,早做准备的情况下,还接连吃败仗,皇上大怒,也发了狠,把几位皇子的大舅子小舅子都给派战场上去了,还有楚王世子也没落下,总之,有能力夺嫡的一网打尽,这样他们就能互相制衡,少整幺蛾子,京城这边也不敢背后算计哪个,万一误伤自己人,可就赔大了……”
顾欢喜猜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不好看,“所以,你也要去?”
许怀义赶忙捧着她的脸,斩钉截铁得解释,“媳妇儿,我发誓,不是我主动要去的,是朝廷下了命令,必须要去,不然就是抗旨。”
“为什么会有这种命令?”
“我猜是孟瑶的算计,上一世,这场战事应该打的很艰难,伤亡挺大,她想除去我,借这个机会正正好,所以就让平远伯在朝堂上提了建议,让我们这些武学生去战场上锻炼一下,涨涨本事和见识,既能报效国家,又是为朝廷培养将才,楚王竭力赞成,还有其他几个大臣推波助澜,对皇帝来说,这事儿只有利,没有弊,就成定局了,给了武学院一份名单,上面都是学院里的佼佼者,我们这一届,就三个,除了我,还有李云亭和赵三友,孟平主动报名参加,这是强制性任务,必须凑齐五十人的队伍,师傅带队,正在鼓动大家积极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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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很详细,就怕她发作。
顾欢喜深吸口气,“这么说,你是非去不可了?”
许怀义迟疑着点点头,“媳妇儿,我没的选择,再说这也是一次好机会,如果立了功,回京就能授官,也不用再熬日子等武举出仕了,靠军功授官可不会被人小瞧,也不影响将来升迁……”
“危险呢?高机遇伴随着高风险,你想过后果吗?”
“想过的,媳妇儿,你先别气,听我说,我不是一时冲动才应下,我是认真琢磨过利弊的,师傅说,我要是不愿意,可以用苦肉计躲过去,但孟家会由着我耍这种手段?一个搞不好,说不定能真让我残了,那还不如去战场上搏一把呢,况且,有房车这条退路在,我也不会真有生命危险,顶多受点伤,我会时刻穿着防刺服,护着心胸,刀剑捅不破。”
顾欢喜听完,紧皱的眉头才渐渐松开了,随还是担忧,却不再焦灼不安。
许怀义又道,“媳妇儿,我这次去南边,也是想抓住机会,找个合理的由头把红薯给带回来,另外,孟家想算计我,哼,我还想将计就计,趁机除掉他们呢,到时候上了战场,谁收拾谁可不一定,你知道的,我又不是新兵蛋子,哪会轻易让人下手害我?”
他顿了下,眼底闪过一抹冷厉,“我会让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费心思谋划的生死局,却变成给我送军功,让孟瑶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