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乔怀谨还是许怀厚,都是笃定许怀义会碍于今天的场合,哪怕心里再不情愿,明面上也得客客气气的招待他们。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所料不差。许怀义没翻脸,他们的目的算是达到了,给外界营造出一种交情不错的假象。“实在太卑鄙了,还无耻,我是真想不到许怀厚能干出这种事儿,过去他虽说鲁莽冲动,但很要脸面,再瞅瞅现在,活脱脱一个流氓无赖,枕边风的威力不服都不行啊,这才吹了几天,就让他‘脱胎换骨’、面目全非了,我小瞧她了……”顾欢喜听着他愤愤的吐槽声,附和道,“曲英,确实有几分手段。”闻言,许怀义立刻紧张的问,“咋了?她是不是算计套路你了?”顾欢喜好笑的瞥他一眼,“她就算冲我耍手段,我有那么笨会上套?她那点哄人的本事,也就对付像许怀厚那等没见过风月阵仗的男人还行,我还能被她给迷惑了?”许怀义松了口气,赔笑道,“那是,她那点小伎俩,在你面前就是关公耍大刀呀,是我瞎操心了。”顾欢喜轻哼了声,接着叹道,“得亏今天没邀请几个女眷,不然场面指不定多尴尬呢,师母也确实有修养素质,哪怕再不想跟曲英接触,也没拉脸。”许怀义懊恼的问,“她跟师母套近乎了?”顾欢喜无奈的道,“岂止啊,那些讨好的话术和手段,实在拙劣幼稚,徒惹人笑话,偏她不觉得,还一个劲的卖弄谄媚,真不明白苏家选她是因为实在没人可用还是觉得那点心机手段就足够用了……”“肯定是后者……”“唉,其实她那么做,属实画蛇添足,只要进了咱家的门,就算完成任务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哼,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呗,也就叫他们得逞这一回,下次咱便有经验了。”顾欢喜随意“嗯”了声,转而问道,“老许家咋样了?大伯和村长叔咋说的?”许怀义道,“许怀礼还躺在炕上,大伯和村长叔上门将他臭骂了一顿,还搬出家法和村规来,警告他再有下次,就驱逐出村……”“他们肯定还不服气吧?”“许怀礼跟走火入魔一样,是没救了,其他人,倒是听进去了,保证不会再打搅我。”“你信吗?”“七八分吧,这次许怀礼的教训多少还是把他们给吓唬住了,他们事后跟乔家求救,乔家又没管,他们没了依仗,心里定然惶恐不安。”“那最好不过,若非必要,还是不要闹得太过难看,于你名声,到底是有瑕。”许怀义不情愿的点了下头。顾欢喜又问,“许怀礼,你打算怎么办?一回回的,他就是改不了,养好腿脚后,十有八九会变本加厉的再去找你麻烦,有这么个心术不正、阴狠毒辣的人盯着,不得天天提心吊胆啊?”许怀义淡淡的道,“那就让他空有想法,却永远付诸不了行动。”“你是说……”“嗯,不好直接要他的命,但瘫在床上,行动不能自理,还是可以的。”顾欢喜迟疑片刻,还是没反对,与其将来不死不休,倒不如现在断了他念头,至少能活着。翌日,等到许怀义和孩子们都去上学后,顾欢喜牵着闺女的小手,去青竹苑寻江先生。一路上,甭管看到啥花花草草,阿鲤都要停下去摩挲一番,那稀罕劲儿,就像小财迷看到了金子,两眼放光,恨不得据为己有。顾欢喜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就那么:()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种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