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深见他俩这模样,不禁想到自己身边跟着那两个脑子不正常的玩意儿,擅自跑去找主母,回临安也不来他这里复命。
他叹口气,应该的应该的,四十来岁的影卫都不像样,二十多岁的小孩子傻点也合理。
于是他再次重复了遍方才的话:&ldo;沈家和南疆前任首领舒仡來联系的证据在我手里,你们切记跟陛下汇报此事。&rdo;
&ldo;主子知道这事,&rdo;桐拾觉得奇怪,&ldo;你何不亲口告知他?&rdo;
烛深微微拧眉:&ldo;你们手里是沈含语和舒仡來互通的证据,我说的是沈家。我尚有其他要事,来不及面见陛下,你们切记要告知此事。&rdo;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背影都透着着急。
&ldo;哎‐‐&rdo;莹星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因此咽回去。
他挠挠后脑勺,转头看向身边,&ldo;桐拾,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先帝的近身影卫啊?&rdo;
&ldo;今天出现了好多上一辈的人,一个个的,给我感觉就是眼花缭乱精彩纷呈目不暇接。&rdo;
桐拾思索的眉稍稍放平,嗤了声,&ldo;你今日也很让我刮目相看,两三个词用的还算恰当。&rdo;
他话音一转,看着烛深离去的方向,&ldo;我现在总算明白,太行宫那次主子跳崖是为何,原来是他早就察觉身边有先帝的近身影卫,故意弄那么一出。&rdo;
任由蛊毒发作,提前丢弃所有解药,为的就是逼出遖颩喥徦他们。
莹星没跟上他的思绪,见他也要走,忙开口问,&ldo;咱们去哪儿?&rdo;
桐拾没有直接回答:&ldo;跟着我就行。&rdo;
两人走开不久后,祁折和云暮秋手牵手出现在殿门外,守在门口的弄影立即撤去殿内阵法,并不忘向二人行礼。
云暮秋上前扶起她:&ldo;弄影姨姨,娘亲回店里待着了,你去找她吧,接下来我们自己处理。&rdo;
祁折附和着笑说:&ldo;嗯,我们自己来。&rdo;
他很喜欢小世子不自觉脱口而出将你我说成我们,那十分明显的归为同类感,极大满足他的占有欲。
舌尖上滚过的每个字,和他瞥过来的每个眼神,都在告诉祁折,我和你是一起的,我和你永远是彼此的,我们是一体的。
他爱的少年,无时无刻向他表达爱意。他好像生怕怠慢心里的人,热烈的大大方方的对他诉诸钟情。
那双眼型稍圆似幼犬的眸,澄澈干净,仿佛能映出世间所有的恶,祁折看着他,站在咫尺便能推开的殿门外,缓缓伸手。
于是,他透过数十人的身影,在人群中央看到一双警惕深沉的狐狸眼,无边暗色。
紧闭许久的殿门由外打开,逆光而伫立着两道身影,惊惧交加的几个大臣们眯着眼睛望过去,看清来者后,当即屁滚尿流的爬到祁折脚下,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