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竟将这物件拿了出来,还看得这么……
这么面不改色。
“生米都煮过了,还怕几张图?”
宁殷睨着故作镇定的虞灵犀,笑了声,咬了咬她绯红的耳尖道,“今夜新婚燕尔,岁岁最大,来挑几页。”
虞灵犀又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所说的“挑几页”是什么意思。
她才不会乖乖往陷阱里跳,欲别开视线,却被宁殷轻轻捏住下颌,温柔而又强硬地让她学习选择。
“这个,还是这个?”
他翻了页,随即自顾自摇首道,“这个不好,秋千那么晃荡,容易伤到岁岁。”
真是够了!
虞灵犀面红耳赤,索性拉下他的衣襟,以唇封缄。
册子落在地上,明烛缱绻,照亮温柔的夜。
……
虞灵犀一直觉得,宁殷的肤色冷得近乎苍白,是很适合着红色的。
可当视线晃荡,虞灵犀眼睁睁看着他心口的刺青浮现,由浅淡转变成血一般的深红时,仍是惊到心脏战栗。
原来,这就是宁殷为她刻下的印章。
独属于她的印章。
汤池热气氤氲,荡碎一池波影。
虞灵犀眼睫湿润,依靠在宁殷怀中,伸出纤细的手指细细描摹宁殷心口鲜艳未褪的“灵犀”二字,哑声请问:“何时刺下的?”
“第一次煮饭后,没有假借他人之手。”
对于疯子而言,死玉刻的印章不如“活玉”美好,所以宁殷将她的名字刻在了心口的伤痕上。
他拉着虞灵犀的手,引她触碰那抹鲜红,吃吃低笑道:“喜欢吗?”
虞灵犀能说什么呢?
喜欢他喜欢到心口酸胀,久久不息。
“很疼吧?”
她将脸颊贴在他湿漉的胸口,聆听他强健的心跳。
宁殷揽着她纤滑的腰肢,扬了扬唇线。
疼么?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有关虞灵犀的一切烙在他身上时,那股无与伦比的兴奋。
“下次,给我也刺一个好了。”
虞灵犀哼道,“要疼一起疼。”
一片玫瑰花瓣顺着水流起伏飘荡,沾在了她的胸口上,有些痒。
她伸手欲摘去,却被宁殷握住了腕子。
他仔细看了许久,方垂眸俯首,用牙轻轻叼走了那瓣馥郁的花。
虞灵犀浑身一颤,抬起头来,便见嫣红的花瓣含在他淡色的薄唇间,艳丽无双。
他怎么舍得虞灵犀受疼呢?
宁殷伸出舌尖一卷,将花瓣卷入嘴中,慢慢嚼碎。
他眯了眯眼道:“下次用赤血在岁岁胸雪上画个花吧,也是一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