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摆手,统一回答:“只是学生而已。”
场地嘈杂不堪,客栈老板拉着几个人围着火盆跳舞。
段宇成凑到罗娜耳边,小声问:“你也是学生吗?”
罗娜背靠吧台,双肘搭在上面,说:“是啊,你有意见?”
她漆黑的衣服,红艳的嘴唇,还有雪白的珍珠,配合着她的笑容……它们一起联合起来欺负他。
段宇成心脏跳得很快,比任何一次比赛前都更紧张。他看了一会跳舞,然后猛然一口喝光了那杯鸡尾酒。
再回头,罗娜还是那个表情看着他。
“你别笑了……”
她不听。
于是他探身堵住了她的嘴。
现在什么都无法阻止他了。
他把她抱起来,走回房间。
屋里黑漆漆,浓浓的酥油和藏香的味道催化了漫漫长夜。
这就是天高皇帝远,他们对视一眼,就能飞去外太空。
酒劲有点上来了,段宇成浑身发红,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罗娜上衣,他脱了那件羊绒衫,罗娜没有制止他。
罗娜没穿文胸,里面只穿了一件偏松的吊带背心,他盯着她胸口。
少年对这片区域的人生体验尚且为零,他眨眼看看,觉得那又像乳酪,又像海绵,又像香喷喷的牛奶蛋糕。
她脖子上挂着的珍珠项链被屋外篝火映得闪亮诱人。
红唇如血。
上帝在他脑中翩翩起舞。
他跪在床上,双手捂住脸。
罗娜问:“你在想什么?”
他声音沙哑地说:“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我的。”
罗娜说:“以前我也这样怀疑过。”
段宇成放下手,这次的眼神镇定了许多。
他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罗娜抬起右手,食指勾画着他的身体。
如果问世上最值钱的是什么?恐怕没有标准答案。但如果问人死时是愿意拥抱金钱,还是一具年轻健康的肉体?大概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她笑着说:“你看我像不像黑山老妖,专门骗你这种傻书生。”
段宇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她散开的头发就像夜里盛开的黑百合。
他低声说:“我的战斗力可比书生强多了。”
罗娜摸到他的背。
一切都没所谓了。
那一晚的记忆很混乱,有点潇洒,更多的是堕落。他做了第一次嫌不过瘾,光着脚丫,随便披着一件浴衣出去又拿了两杯酒回来。
喝完再做,做完再喝。
罗娜唯一清醒的记忆,就是自己至始至终都攥着那串珍珠项链。她紧紧攥着,就像攥住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