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楚凡剑指牵引,冰针横向摊开,逐渐变胖,竟是一簇冰箭!眼见一层药人流着口水爬过高台中线,冰箭横推而过,不知穿透几多身躯。
林楚凡松了口长气,暗中扭动酸软左臂,“子曦和天心怎么说?”
洛青禾躲开冰晶,转到火蛇一侧取暖,“子曦和你想得一样,他偷偷告诉我说,万一杨老头不济,他可以及时补位……”
“别!”楚凡一惊,险些提前释放火蛇,“那老狐狸藏得深!我宁愿放弃西侧营地,也不想自己人冒险,原话转给子曦!”
青禾心中一暖,“天心烧得比你干脆,东线伤亡最少。但是她担心对方在用疲兵之计,有意劝你速战速决,但心中顾虑太多。这都是我猜出来的。”
林楚凡再凝冰针,忍不住回头看了青禾一眼,“也不无道理,锋线可以适当后撤。我们几个的巫术再坚持一个时辰,等日光偏西,届时有子曦光灵护持,进可攻,退可守。这话别告诉劈山派的人!”
青禾俏皮一笑,勾起手指含入嘴中呼哨。
一串怪异似鸟叫的声音尖锐响起。
冰熊往来凝冰控场,闻声立时转向,一头将信使顶起,驮在背上,『看在楚夕面上,便宜你了。』
玉露山庄仿佛成了罗绮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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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患者身宽体胖,贪嘴又挑食,隔三差五找点儿不自在,非要明医动了针刑才能老实一阵。
客房新添两位女客,一晕一醒。
本该吃药的红衣姑娘,不知何故,捏着信笺饮泣。
盏盏苦劝无果,只好向罗绮求救,顺便救了苍禾与洛白露主仆。
罗绮端着托盘,不请自入,“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眼泪也是珍贵之物,莫要流失太多,伤了根本。”
这姑娘也怪,当着盏盏面前哭得旁若无人,罗绮一来立刻遮掩,“多谢你了,我都记不清这是你第几次救我。”
罗绮放下托盘,并不急于劝药,“重伤之体,心思别太重了。我从来不记自己救过多少人,救过多少次,根本也记不住呐!”
红衣女子破涕为笑,笑了半声又僵住,扭头望向门口,露出一张枯黄面容,眼底漆黑成片。
罗绮心中不忍,亲手搅动汤匙,吹温药液。
红衣摇头拒绝,不小心摇晃掉不少发丝,惹得泪光汹涌,“如果有一天你不姓罗,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罗绮不明所以,歪头想了一息,“林绮?似乎也不错呢!楚凡应该有这个度量的。”
面纱之下透出清丽明艳的笑容,令人嫉妒更羡慕。
红衣冷笑,“我就知道你们在演戏,连我都看得出来,恐怕瞒不住太多人,你也别太得意了!”
罗绮收敛笑容,以擒拿手法捏开红衣嘴巴,一碗汤药灌下,洒了六成还多,“给你几分颜色,你开起染坊来了?陷害楚凡的事儿,我这可没过去呢!瞧这点儿出息,你和洛云的丑事全城谁不知道?不就是当众献艺,又不只你一人丢脸,怕什么!不是还没死么?”
门枢扭转,竟是盏盏和苍禾失手扑了进来。
罗绮缓缓松开手,用某人红色衣裙擦干手上药液,吩咐道,“以后再遇到服药困难症,依照此法办理。”
盏盏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还有一碗药水没吃。
苍禾连忙爬起,“王女召见梁红叶姑娘。”
“胡闹!”
“我不姓梁!”
罗绮不愿洛白露兴风作浪,当即喝止。不料那躺在床上受气的活死人对姓名如此在意,已然疯了,不姓梁难道随我姓林?
红叶并未起身,随意擦干胸前药水,摆手婉拒道,“我不想见洛白露。若她想借地主之威压我,大可将我赶走。”
罗绮深以为然,小盏双眼放光,似乎发现了灌药的其他功效。
苍禾一脸为难,支支吾吾道,“王女说,想见一见连林楚凡都心动怜惜之人,如今变成何种模样。”
罗绮回望,红叶抬头。前者威,后者惧。目光仿若拔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