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齐鸣渊知晴雨身死魂消,欲殉情而去。是他老爹为救儿子一命,花重金请林楚凡的夫人操刀,为家中丑女重整容貌,这才有此一节。”
“他也配有夫人!”洛奇不知想到何处,怒踹地板,冷脸道,“陈兄对此事知之甚深,出言却多有维护,可是与林楚凡同谋?”
墨霜心头一紧,鼻尖儿见汗,被陈清霜樱唇舔尽,备受鼓舞,立时怒斥,“心怀质疑的是你,我们讲出实情你又不爱听!莫非想耍赖?快将地址奉上,我们还有要事,没空与你周旋。”
洛奇扫视半晌,未见心虚之状,抬手射出一块令牌,“你二人持此令牌离去,门前自会有人奉上地址,本殿已安排好了。不过,她们三人需留下。”
墨霜不明所以,“你喝醉了?此间只有我们五人。”
洛奇醉态尽消,肥硕的身躯撞开窗棂,单手拽回一罗裙女子,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齐夫人。
紫烟旁听半晌,正思索破局之法,不料早已被人识破藏身之地。猛然被制,丝毫来不及呼喊,只得怒视洛奇,间或求助对面二女。
墨霜急得跺脚,“你这混账!终究把她骗来,有话一问便知,何故抓人?”
洛奇自得不已,“若能问出心里话,何必勾连此局?”
陈清霜避开紫烟目光,拉扯墨霜欲走未遂。梅氏女挣脱臂膀,跳脚怒骂,“你难道还想私设刑堂,严刑逼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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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满脸不耐,胡乱挥手,“本殿自有办法!你们该走了,再晚莫怪本殿后悔。”
紫烟唇齿开合,愣是无声,许是肩颈穴道被制,封了喉音。
清霜拦腰抱起怀中女子,深看了自家两位侍女一眼,最终落于紫烟面上,“别怪我心狠。这也是齐鸣渊的意思。”
二女踹门而走,唯余身后古怪笑声。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亲耳听闻,仍觉难以置信。
紫烟神色黯然,失魂落魄,已然放弃挣扎,如同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
梅墨霜头脸被闷在清霜胸前,直到离开庄园,上了马车才被放开,不由大口喘息。
清霜面色尴尬,亲自驾车,仍不忘回身解释,“这事儿外人管不得!你拦得住初一,也拦不住十五。关键还在齐鸣渊身上……唉!”
墨霜赌气半晌,手捏袖口黯然喘息,但闻车轮骨碌,忽而爆发哭声,“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清霜摸索半晌,从身前抽出一块手帕递过去,“我们好像没资格说这种话哦!”
笔架山脚,流民大获全胜,却无几分喜色。
楚凡看在眼里,暂停阵纹研习,立时拉扯熊宝与杨百步连夜造屋,更拜托青禾与天心往来安抚。
杨百步推以体伤未愈。
楚凡冷冷望了他一眼,“劈山派纳新不利,声威远逊神谕教,杨掌门不曾苦恼么?”
杨老头剑鞘做拐,装模作样,“那是许进不争气!老夫年过半百,早已看淡。神谕教乃七派之一,我等小门户自然望尘莫及。”
林楚凡嗤笑半声,转身即走。
杨百步果然跟上,“司御大人何故欲言又止?”
楚凡不擅土石之术,只好凝冰或唤水,为土石墙体弥补一些泥缝。一边劳作,一边和流民们打招呼,间或回上一句,“本官羞与自甘堕落者为伍。”
杨老头尾随须臾,听闻此言果然沉不住气,“不就是建屋搭棚,料也不难。想让老夫出手,林大人还请直说!”
林楚凡挽起袖口,搓净手中泥浆,笑道,“梦州地处极南,流民本为各村百姓,本不知神谕教为何物。缘何短短光景,信者影从?”
见对方被自己问住,林楚凡恨铁不成钢道,“因为人家擅长治疗伤患!你劈山派整日耍刀弄棍,打打杀杀,可曾提供切身益处?”
“习武自能强身健体,抵御……”
楚凡挥手将其打断,“杨掌门说得都对,但远水解不了近火。在他们看来,不习武还能躲在后面害怕,一旦学了你的本事,反而要冲锋陷阵,生死难料。”
杨老头剑鞘气歪,“若无人抵御,躲在后面的人迟早也会死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