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挣扎未果,眼见已被隔开,忍不住捶打某人一拳,“放我下来!水往高处流?都吓得口不择言了,还装稳重呢。”
楚凡面色一红,左右拧身,“你上前时,落脚处已被熊哥占据。此时放你下去,只能扔进阵图里。正好,我还没用活人祭过阵图呢!”
“你敢!”
红纱轻舞,露出嘴角一抹星光。
炽焰城东,一家马车滚滚而行,车辕上一对儿车夫面容清秀,左右相似,如见鬼魅。
车帘轻开,探出一个面色稍暗的脑袋,左看看,右瞧瞧,叹为观止。
头脑缩回车厢,嗔怒道,“清霜,你快告诉我,哪一个是姐姐?”
陈清霜束发而起,折扇摊开轻摇,“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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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不信,撸起梅花袖口探头再看,未果,皱着鼻子缩回,“你又骗我,哪里分得出大小。”
清霜凑上前用折扇挑起同伴胸前的纱巾,坏笑道,“穿着衣服,自然看不出的。”
两女借着车轮颠簸,尽情打闹一阵,香汗淋漓。
墨霜敌不过女扮男装的同伴,强转话题,“路边似乎停了一架马车,谁家用棍棒做得旗帜?也太丑了!”
清霜折扇挑起窗帘,细看半晌,轻声嘀咕,“寒羽门的车?奇怪,紫烟分明说不来的。”
的确是寒羽门车驾。
齐鸣渊亲自驾车,仍被喝止,正钻入车厢赔罪。
紫烟发髻高盘,粉腮朱唇,正襟危坐而怒,“这,就是你说的聚会?”
齐鸣渊青衫一甩,拜倒赔笑,“娘子息怒,是为夫不好。可若直言相告,料你必不肯来的。”
紫烟深绝骨冷肉寒,凝视下首半晌,生硬问道,“不知是何雅会,竟聚到城外来了?”
“这……”齐鸣渊神色微变,“是黄陈家清霜姑娘,有意宴请各路俊彦。我们同为寒羽门股东,总不好驳了她的颜面。况且她祖父可是……”
紫烟冷笑摇头,珠钗轻响,“清霜设宴,请的恐怕不止青年才俊吧。王公贵族竟不邀请?”
事已至此,齐鸣渊硬着头皮认下,“四殿下应邀与会,这也是清霜的目的之一。”
车厢沉寂半晌,唯余二人呼吸声。
紫烟银牙咬碎,挤出几个字来,“你可知洛奇所求为何?”
鸣渊避而不答,“清霜有意探听隐秘,殿下坦言,只要你……一同赴会,定会直言相告。我们这才出此下策。”
“哦?陈清霜也是知情的?”紫烟双眼发红,泪痕隐现,“清霜有所求,清霜知情策划一切。我的夫君,你总是万般不得已,真令我心疼呢。”
鸣渊连忙擦汗,尴尬一笑,“多谢娘子体谅!”
画着交叉棍棒为旗帜的马车,路旁稍停,终究驶向路的尽头。
夜幕笼罩笔架山脚。
林楚凡抓耳挠腮一阵,将天心左手换右手又换左手,阵图仍未爆发。
怀中传来挣扎,“放手,快点儿!”
楚凡似乎从未见过如此风情,不由得一呆,顺势后望,隔着冰层看到一群大眼瞪小眼的家伙。
身边仍无立锥之地,只好抬脚后踹,破冰而入,顺势放下天心。
为掩尴尬,林楚凡席地而坐,招呼道,“快请杨掌门前来议事!”
流民有胆大者接道,“杨掌门在冰层外面躲猫猫呢!”
众人顺势望去,冰层之外更立石壁,杨百步按着许进藏头露尾,风度尽失。
楚凡挥手震碎冰层,压迫稍退,二人顺势跌回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