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种憨子?
这情敌当得有点没劲。
陈梦瑶忽然笑了:“那是我的事。”
然后她又不客气地转身走了,没有道别,显得不太礼貌。
盛夏习惯了,看了眼新添加的好友,陈梦瑶的头像是她自己,朋友圈封面也是自己,自信飞扬,确实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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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来到医院,还是一位值班民警带她去的病房。
听说楼下有记者,盛夏倒是没看出来谁是。
当日被救的女孩是位听障人士,这个消息又一下子引起了许多媒体的关注,由于案发地两公里外就有派出所,许多不良媒体阴阳怪气往这上面引导,最近花里胡哨的报道太多,处理不好会引发舆情,所以一切都是慎之又慎。
盛明丰说等风头过去,市里会有表彰。
这会儿正是饭点,路过其他病房能闻到饭菜香,唯独张澍的病房,冰冰冷冷,还隐约传来呼痛声。
盛夏整个身体发麻,从小窗看过去,床帘拉着,严严实实看不到什么。
他低沉而隐忍的闷哼声断断续续传来,盛夏紧拧着眉,问身边的民警:“这是在干什么啊?”
“可能在换药或者检查……”
盛夏扒在门上的手也跟着收紧。
半晌医生拉开帘子,交代了几句话离开了。
病床上,张澍额头细细密密全是冷汗。
他喘着气,缓缓平静下来。
等医生们都走了,盛夏进到病房里,护士姐姐正在给张澍挂点滴,瞥见盛夏,打趣道:“楼草,你的牛逼里题来了啊?”
盛夏想起班里同学说,张澍社死了,好似,确实有点。
她自己对那句“我要你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这辈子都牛逼里题”印象深刻。
要不是念了好几遍,她真不知道“ity”这个后缀还能这么音译。
确实有那么一点,神经兮兮。
张澍睨护士一眼,虚弱又强势地说:“差不多得了……”
护士低笑不再惹他,把他的手放好就出去了。
路过盛夏身边还说:“有人从中午就开始问,有没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过来啦?”
盛夏羞赧地移开视线。
楼草。
看来这几天在医院,和护士姐姐们处得不错。
他总是这样的,在哪里气氛都不会僵,即便他并不是一个特别热情的人。
这种神奇的吸引力,大概就是天生的。
“坐……”他见她呆呆站在那也不过来,叫道。
盛夏还是坐到昨晚的凳子上,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想着来看他,可又总是无言以对。
“疼吗?”她也没点新鲜的了。
张澍猜想她刚才是听见了,这回索性坦然点头。
“那怎么办啊?”盛夏想起自己受伤的时候,他那么细心,还去找医生,“可以打止疼药吗?”
“已经打了。”他声音已经低得有点听不清。
盛夏抬眼看一袋又一袋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