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很困,课间几乎都在睡觉,早晨又恢复了踩点到教室的习惯,晚修只上两节就走了,有点离奇。
别的似乎没什么,别人问问题照讲,男生们围一块,他也还是时不时语出扎人。说不高兴,好像也没有。
所以就连侯骏岐都没看出什么来。
他们三人还是一块吃饭,张澍对盛夏仍然照顾有加,她书包重,会给她提,忘了打汤,也会给她打。
交流上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
大概平时,盛夏说话也不多,他们对话也常常是有去无回。
有时候盛夏都怀疑,是不是她想多了?
可是寂静的qq对话框告诉她,一切真的都变了。
交稿后她晚上不需要再写稿到凌晨,零点就上床睡觉。
辗转反侧几轮过后,她认命般睁开眼,呆呆看着天花板,魔怔了似的,天花板好似幕布,投影着有关于他的各种画面。
什么都一样,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的眼睛里,没了光彩,他的言语中,没了亲昵。并且只是对着她的时候。
她终于确定——他,在疏远她。
手机里,qq最新聊天框是和陶之芝的。
那天“约会”,陶之芝几乎全程跟“直播”,以至于最后,比盛夏还不能接受。
“什么?他没来?”
“不是吧,第一次约会诶!”
“是他自己说约会的诶!”
“他没说什么事吗?”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啊?”
这些问题,盛夏也回答不了,她也想知道。
这么多天,他都没有要说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提吧。
仔细想想,他们并没有十分熟悉彼此,连他可能会遇到什么事,她都猜不出。
共同认识的人,除了同学,就只有张苏瑾。
可最近张苏瑾看着心情挺好的,不像是家里有什么事的样子。
“没事,你那么漂亮去赴约,没看到是他的损失!”
“夏夏,别难过,周末我陪你骂他!”
这是陶之芝的最后两条消息。
难过吗?
当然。
那天去的路上,她特地带了两个头盔,竟还在想,这次他载她,她要不要搂他的腰呢,会不会太不矜持啦?想想就脸颊发烫。
而回程的时候,她看着那没有用途的头盔,眼眶忽而发热。
脸红赴约,眼红散场。
疑惑、心酸、遗憾。
当然是难过。
难过到,再也不想约会了。
盛夏又无意识地点开了qq空间,把主页刷到重复,又百无聊赖往回刷。忽然想起他表白那晚说,从她的留言板分析出生日,她点开了他的留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