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澍头也没回,空着的手比了个“ok”。
因为猜不透,盛夏紧张得差点走不稳。
一直走到图书馆大堂,张澍把本子和纸袋放桌上,道:“坐。”
这地方盛夏只白天来过,还感慨附中条件好,一个高中,拥有整栋楼的图书馆,楼下有大堂,玻璃桌子皮沙发,还有引导台,楼上还有规模不小的格子间自习室。
壕无人性。
这会儿已经闭馆,大堂只点着昏暗的灯。
盛夏忐忑不安地坐下。
她知道,他估计有话对她说。
正好,她也有。
所以这般乖巧地跟着他过来了。
“盛夏……”
“张澍……”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随后皆是一怔。
张澍在她对面坐下,手摆了个“请”的动作,“你说。”
盛夏反而迟疑了,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裤料。
张澍把她的小动作看进眼底,也没催她,只俯身打开了纸袋,里边还有个小提盒,繁复的包装被拆开,露出一个饱满的红色丝绒小爱心,上边插着两只交颈的白天鹅。
盛夏微讶,竟是同款i版。
张澍神态略显不自然,“没想到你已经吃过了,还是更好的,但我这个买了就是买了,总不能浪费,所以,随你处置吧……”
他语气淡淡,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盛夏竟听出一丝落寞来。
但她要说的话和当下的气氛格格不入,她必须停住那份莫名其妙的共情。
可开口却是:“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因为她过农历,就算是知道身份证号,都不一定能知道她的生日。
张澍往椅背一靠,“你的空间留言板,有个人每年都给你生日留言,但日期不是同一天,所以查了查,农历是同一天。”
盛夏呆了呆,他说的应该是陶之芝。她轻轻点头,因为除了点头,也忽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这算,费尽心思了吧?
他知不知道,这样,她真的要自作多情到底了。
她沉默,没想到向来话比她多的张澍也沉默着。
他手撑着沙发扶手,眼睛却是没有看她,焦距不知道落在哪里。
盛夏咽了口唾沫,轻声开口:“张澍。”
他看过来。
就这一瞬,心跳漏了一拍。
盛夏移开目光,才又出声:“我的腿,已经好了。”
张澍:“嗯。”
她惊讶于他不疼不痒地接话,把她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率又弄乱了,“医生说,照顾得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