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听得笑了。
这等天上掉馅饼、如此失控之事,道穹苍应该怕死了,估计得做好长时间噩梦。
“你拒绝了?”徐小受问,这像是道穹苍会做出的选择。
“不!”
道穹苍却否得坚决,“虽然只有寥寥数言,我却能感受得到,此人……”
他沉默了一阵,“徐小受,你相信直觉吗?”
很难想象,这话会从一个掌握天机,神鬼莫测,一心算计的家伙口中蹦出来。
徐小受既感荒谬,又觉得合乎情理。
因为巧了,他也很相信直觉,大部分情况下,也是有了大概方向后,直觉先莽,后才见机行事。
“不信。”
“我也不信。”
道穹苍随口秒完,话锋一拐:“但我很信变数,且信福祸相依,刚好我还会一些卜筮之术……”
开挂是吧?
但这玩意儿,真的准吗?
“你卜出了什么?”
“未济。”
“什么玩意儿?”
“你不懂的。”
徐小受感觉受到藐视,这骚包老道拐着弯骂人呢吧,“你不说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道穹苍:“离火汹汹,坎水阴柔,火上水下,主客有别。上者愈上,下者愈下,合汇不于一处,阴阳未得圆满。河不能渡,物不可穷,功成尚缺一篑,事竟且欠施为……”
“打住。”徐小受一个头两个大,“说人话。”
“这是最浅显易懂的表达了,受爷,再要通俗点讲,祂来得过太突然,所表达的也太激进,我一时无法接受,却又不想直接拒绝……”
“所以,你吊着祂?”
“……嗯。”
“呵,渣道。”
道穹苍给整愣住了,一时无法理解徐小受的词汇,他快跳过了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我与祂多聊了几句,最后并没有接受祂所言之‘修我’,相反,我想修其他。”
“是什么?”徐小受追问。
“天机,不可泄露。”这家伙立马便又拿捏出了那副口吻,不该说的他从不多言。
末了一顿,又多提一嘴:“受爷不是好奇,为何宴生此身,能瞒天过海吗,不妨也告知你,有祂些许助力在,但不多。”
“而记忆之道,其实也很难记得住祂,特别是此前我只知‘戏鹤’,不知有‘傩’,几乎也要将此事淡忘之。”
“直到见了受爷你突然修成意之极境归来,我才稍有警醒,我的徐,你也见过祂了吧?”
这点,徐小受倒已懒得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