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麻溜捎上门,滚走了。
季尘禹无法安寝,穿好衣服去了书房,书房的烛火一直亮到天明。
又一夜,季尘禹着一身常服坐在罗汉榻上,对江大福道:“去找个声音好听的,力气稍微大点的丫鬟过来。”
江大福瞳孔骤变,“主子,你、你想作甚?长公主可说了,就算你对她看中的贵女不满,也不许你养通房,让我盯着你!”
季尘禹洁身自好,从未有过女子在旁,可男人嘛,血气方刚的,万一有那方面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东院除了付茉苒与长公主,从未有女子踏足过,今儿突然让他找丫鬟,这这这这!不对劲!
得马上禀明长公主!
但长公主怕冷,早早南下过冬去了,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告知长公主。
江大福焦灼之际,季尘禹气得懒得多看他一眼,“去找来,再多说一句废话,我让你见不到江小福。”
“是,主子,马上去办!”
一刻钟过去,一长相秀气的少女进了屋,江大福清了清嗓子,“刚刚我与你说的可都记心里了?”
“记住了。”少女声音如清泉般叮咚叮咚,确实好听。
江大福靠近她耳边,做了个握拳的姿势,“记得就行,敢动歪心思,长公主饶不了你。”
少女有些站不稳脚,“不敢,绝对不敢。”
“我就在外面蹲着,只要有不对劲的地方,你大喊一声,我立马过来,听到没?”
“听到了。”
“去吧。”江大福交代清楚,满意地离开了。
季尘禹已经躺下,来人长什么样子他不清楚,待人走到榻边,他缓缓开口,同少女讲起了那晚教给江大福的手法。
少女一声不敢吭,老老实实按照季尘禹的法子给他按压穴位。
季尘禹眉头微动,手法对了。
一刻钟,半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季尘禹突然道:“说说你和你娘亲的事。”
“啊?”少女诧然,“我和我娘亲的事吗?”
“嗯。”
少女轻笑一声,“我娘亲是帮别人杀猪的,父亲也是,父亲本来想生个儿子继承他的手艺,但连生了三个闺女,父亲觉得娘亲能杀猪,闺女也行,但娘亲不乐意,便送我来大户人家做工,学学上京贵女的规矩。”
“不过我也没学会,看到刀和肉我就想剁,怕也继承了父亲的力气,劲儿也大,娘亲天天骂父亲,说是他带坏我的。”
“娘亲本来想把我接回家的,又想到这里是公主府,说不定能寻个好人家,就没让我离开,只时不时做点肉饼带来府上给我,让我同大伙分着吃。”
少女叨叨絮絮说了很久,眉色飞舞,言语中充满了父母亲对她的宠溺。
季尘禹嘴角上扬,这才是他心目中的纪国,百姓不用卖儿卖女过活,也有权利选择孩子的出路,更不用为了生计与孩子分离。
“小侯爷,我娘亲做的肉饼长公主都说好吃呢。”少女言语得意,带着点小骄傲。
然季尘禹听到“长公主”三个字不对劲了,问:“你是哪个院子的?”
“长公主院子的啊。”
季尘禹:“。。。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同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