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温泉山庄的事,公主送羊做什么?
骆宁在心里再三衡量,就现公主可能真的想把温泉山庄给她。而她,也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价值,已经被公主盯上了。
她后脊一阵寒。
“王妃怎么了?”崔正澜问。
骆宁摇摇头:“无事。”
越是猜不透,越是令人惊恐。
骆宁着实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这个念头,不太合理,却盘踞在她脑海里经久不散。
不知道旁人惦记什么,是挺恐怖的,比明知别人要害她更惊悚。
这天下午,骆宁一个人独坐,把很多事推演几遍。
她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个轮廓。
“难不成,公主还是想让我嫁给裴应?”
前世,骆宁死后裴应出家做和尚去了。
他云游,十年不归家,对公主而言,要忍受与爱子分离,何尝不是痛彻心扉?
公主应该更清楚裴应的脾气。
裴应似活得很洒脱。
公主与驸马很疼他、他祖父母也爱他,他得到了太多,对很多事不甚在意,包括家人。
他想走就走了。
前世,裴应的确求娶过骆宁的,那么他什么想法?
如果当年韶阳的邻居是他,一切都解释得通。
骆宁时常觉得,人的感情非常复杂。
一个人、一样东西,空放着也就那么回事。前世裴应的求娶,也是骆宁回京后的一年多。
可一旦有人抢,意识到可能会永远失去,这个人就变得无比重要,恨不能立马得到。
骆宁要是没被赐婚给雍王,裴应和公主心里是不是还要掂量下她的家世、人品?
如今倒是不惜和雍王、太后作对,也要搏一回?
骆宁是这么猜的,却又不好与人商量。
旁人当她和白慈容一样,自负过了头,认为天下男人都是她的裙下臣,她也会尴尬。
她只是这么一猜,公主府什么都没说。
骆宁坐到了掌灯时分。
她决定,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但不对外人说半个字。
不为其他,要是真的,她想给裴应留些体面:邻居“冯夫人”送了不少好吃的给她,还陪伴她吹奏,打深夜的寂寥。
这份恩情,骆宁忘不了。
q4。。q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