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实现这些之前。
“阿止——”岑从筠开口想说点什么,她也确实说了很多劝沈敛止的话。
毕竟劝沈敛止放弃的话很容易就能说出来很多,那种让沈敛止坚持的话岑从筠才说不出口。
沈敛止静静在听着,也可能只是在想其它的事。沈敛止清楚知道,“我的以后,必须要和阿吟在一起。”
快乐或沉重,或在灰烬里,或在黑暗里,但都在向往生命的径路里。
而他,再怎么样都不会让这次的春拍出现任何一点的问题。
和岑从筠挂断电话后,林为言看着沈敛止一直坐在那。
四天过去后,直到沈敛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漱整理衣着。
穿鞋的那一瞬,林为言终于确认沈敛止是要出门了。
林为言有些紧张地看着沈敛止,巴巴结结地问他,“叔叔,你这是去哪呢?和谁一起?我和你一起啊。”
林为言的话像是小石子投入了大海,毫无回音。
直到林为言终于忍不住又要开口时,沈敛止才说,“我出去一趟,不用。”
不用他一起啊,林为言巴巴地看着沈敛止出门,但是沈敛止也没说他到底要和谁一起出门啊。
一色到底的杏子灰墙面,吊顶同色。
“知道了,我没事啦,只是阿吟这几天看着太正常不过。”毛奕奕和陈远帆正通话说着悄悄话。
越来越正常,看着是挺好的,只是毛奕奕觉得总有哪里说不出的古怪。
挂完电话后,毛奕奕拎着袋零食就往客厅走去。
这几天在这和盛吟一起,古物的知识跟着增进不少,食欲和饭量也增长了许多。
这客厅布置得还不错,连软装都看上去是暖暖的。但是几个月没住人,现在再过来再一看,毛奕奕竟然觉得好像没有比沈敛止那边更暖。
盛吟正坐在栗色的地毯上,薄衣光脚。
“这地毯看着好像比隔壁的薄哦?”毛奕奕干笑地问盛吟。
盛吟有时随性了一些,睡在沙发上,或者坐在地毯上。沈敛止早就把隔壁的地毯换成了厚毯,所以这边的地毯肯定比那边要薄上很多。
“不知道,可能吧。”盛吟点点头。
毛奕奕认真思忖打量地盯着盛吟,这几天,盛吟比刚开始的第一天要冷静了很多。
不是毛奕奕说,那天毛奕奕把沈敛止赶出去,也是非常冲动的了。
这几天毛奕奕时不时冷静下来之后,她都佩服起自己。竟然敢对沈敛止做那样的事。现在再看到盛吟这模样,想想也觉得她那天还是便宜了沈敛止。
只是她也不能像盛吟那样,给人家一巴掌不是。
“阿吟,这是什么?”毛奕奕看着盛吟手上拿着个小信封,已经两三天了,时不时就拿起来看上一小会。
白色不透的信封里包了个什么东西,从外面只能看到是个硬物件。
不知道在想什么,盛吟就只拿在手上。
“我帮你拆开?”毛奕奕凑过去挨着盛吟,一块坐在地毯上。
“地上凉。”盛吟不让毛奕奕坐下,她看着这几天毛奕奕身体好像不太舒服。
这地上是凉,暖气早就已经关了。听到盛吟的关心,毛奕奕笑眯眯地伸手拉着盛吟坐回软沙发上。
盛吟还是自己拆开了那个小信封,这是裴晚南给她的。
其实看着大小形状,盛吟已经大概猜得到是什么。
那是她熟悉到不行的那个U盘。半指大小,栗色小长方形,多年的痕迹让它磨损得已经露出了里面泛银的金属色。
翻到u盘的背面,刻着的是字母——SLZ。
这是她借宿在裴晚南那时丢掉的那个U盘,结果兜兜转转,裴晚南还是帮她收了起来,甚至在这个时候选择还给了她。
“呃——”毛奕奕又发出了个像嗝不是嗝的声音,这几天不知道是消化不好还是饮食问题,毛奕奕看着不太舒服。
“我陪你去看看医生吧。”盛吟把那个U盘丢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