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说完已经站了起来,双目微红充满怨恨的瞪着杜砚辞。
夜风吹起两人的衣衫,在虚空之中像是命运之手一般死死纠缠。
这样对峙的两人,任凭谁也看不出来两人曾经是拜过堂的夫妻,曾经风流事传遍京师。
“放肆!”
张旭气得拔剑,“不可对世子无礼!”
“你才放肆!”
柳曦怒声道:“我与你主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宣宁王府就是这样约束手下的?”
“杜砚辞,你可想好了。跪与不跪,可是关乎宣宁王府满门性命!”
“我虽文不成,武不就,却也知道何为君子气节。”
杜砚辞冷静的眼和柳曦相对,“柳曦,从前是我眼瞎心盲,但现在,我绝不会再受制于你。既然你承认抹黑顾知棠与顾成栩,我便要带你去大理寺认罪伏法。”
“你敢!”
“有何不敢?”
杜砚辞急声厉色,“三皇子纵然再权势滔天得陛下重用,他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保你!除非,他想沦为天下笑柄!”
“张旭,将她押去大理寺!”
“是,世子爷。”
张旭中气十足应声,上前抓柳曦。
柳曦用力拂袖,“放肆,我是三皇子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张旭似没听到,抬手便捏住柳曦的手腕,将她的手用力的背到身后。
柳曦吃痛,面色一白。
“杜砚辞,你这个蠢货,还当我是从前人人可欺的孤女?现在,即便是三皇子也轻易动不得我!你会为你今夜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柳曦,再怎样,你也大不过朝堂法度,天下脚下,谁也不能胡作非为。将她,带走!”
“是!”
张旭拽着柳曦,将她往马背上一抛,准备走的时候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与此同时,一道箭矢破空而来。
张旭听到声音,转头见箭已经朝杜砚辞射去。
“世子小心!”
事态紧急,千钧一发之际,张旭只来得及用身子挡住箭。
箭头“噗嗤”一声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之后,张旭的手臂被穿透,一股剧痛传遍张旭的四肢骸。
“柳姑娘是三皇子的贵客,还请世子放柳姑娘自由,否则宣宁王妃明日怕是会多一些娘家的烦心事。”
来人是三皇子身边的人。
他眸光冷傲,“听闻宣宁王自从剿匪归来之后便变得胆小畏惊,世子还是莫要弄出动静以免惊吓到宣宁王为好。”
“柳曦散布谣言中伤他人,按照本朝律令理应送大理寺定罪。”
杜砚辞坚定的往前迈了一步,“三皇子身为皇子,难道要包庇案犯?且,柳曦与肃国公的子女受伤有关,此案陛下尚未定夺柳曦便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潜入大理寺牢房伤人,其幕后之人,是何居心,理应彻查。”
“三皇子如此着急,难道三皇子便是柳曦的靠山?”
如此同三皇子的人针锋相对还丝毫不惧,这样的杜砚辞倒是让柳曦眸中闪过一丝惊愕。
“世子可比王爷胆子大,可属下奉命而来,今夜必定要带走柳姑娘,还请世子,行个方便。”
来人抽出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