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归闷哼了一声,将人扯过来抱怀里,他靠在床头,让江盼倚在自己身上,轻声道:“别闹了,我有东西给你。”
江盼转头看着他,好奇道:“什么?”
时远归从怀里拿出一物递给江盼,期待地问:“看看,喜欢不?”
江盼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发怔:那是一根用鹿角雕刻的发簪,鹿角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通透,白润无暇;簪身循着鹿角原本的弧度雕刻,添了份天然美感;簪头雕刻着两朵玫瑰花,小巧别致,栩栩如生。
江盼一时失了言语,喃喃道:“你……这是你自己雕刻的?什么时候刻的啊?”
“嗯。”时远归捏着江盼手指把玩,低头看着他道:“有一段时间了,本打算早点送你的,只是先前刻废了一支,这支才刻好没多久。喜欢吗?”
“喜欢。”江盼拿着簪子爱不释手,鹿角难得,鹿角簪更是难刻,尤其上面还有玫瑰花,也不知道时远归偷偷刻了多久才刻好。
他满心欢喜,又一遍遍地确认:“时远归,你知道送簪子代表什么不?”
“知道。”时远归双手捧住江盼的脸庞,眼里是化不开的深情,语气是前所有为的郑重:“刻这支簪子时,我就想跟你共度一生,又怕自己会错意,故而多有忐忑,但还是心有不甘,想万一呢。”
江盼眼睛泛酸,原来在他魂不守舍的时候时远归跟他一样忐忑不安,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有呼出的气息。
时远归继续道:“咱们两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就在这个院子里,还记得吗?那天你带了饭菜过来,嫌弃我粗糙不精致,自己动手切腊肉。”
“哪有嫌弃你,别冤枉我。”江盼恼羞成怒。
“好,你没有嫌弃,是我反思发现自己很粗糙。”时远归好脾气地改口,道:“当时你用番茄雕了一朵花,我还说你没有切断吃会糊一脸汁。”
江盼也想起来了,他当时还在心里吐槽时远归是大直男。明明才过去没几个月,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江盼嗯了一声:“你当时就是个臭直男。”
时远归不知道什么是直男,只当江盼嫌弃自己,他笑的胸膛发颤:“后来中秋节,你又用黄瓜卷了一次这种花,你说叫玫瑰花,我当时想你一定很喜欢它,就想着雕一朵送给你。”
江盼眨了眨眼,有些想哭。
“那天你说每种花都有自己的花语,你说玫瑰花的花语是什么你忘了。”时远归用拇指擦拭江盼的眼角,语气笃定:“但我不相信,你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江盼咬着嘴唇摇头。
时远归凑过去亲了亲江盼的嘴角,呢喃道:“你有很多秘密,你跟我隔着层纱。你总是离我很远,却又靠的很近。”
“我没……”
“我等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只要你让我靠近。”时远归手指抵在江盼嘴角,阻挡了他的辩白,笑着道:“好在,我等到了。”
“时远归……”
“你说玫瑰花的花语是,我爱你。”时远归拿起簪子插进江盼头发里,攥紧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满眼深情:“感觉到了吗?他在为你跳动。”
“江盼,我爱你。”
任何华丽言语在此刻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江盼搂抱住时远归脖子亲了上去——
床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疲惫时它是放松身体的纽带,劳累时它是安置身心的家园,受伤时它是抚慰心灵的臂弯,而此刻,它是情感的庇护所,是欲望的催化剂。
江盼仰躺在床上,时远归吻他,不止于脸庞。
被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江盼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时远归的手在他身上游移,他想拒绝,又想要更多。
……
江盼喵叫一声,颤抖着在时远归手中释放,他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抖成筛子,生理性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时远归紧紧搂抱着他,温柔舔舐他眼角的泪水,在他脸颊脖颈间落下密密麻麻地细吻,含糊着声音安抚:“别怕,江盼,没事的,乖,没事的。”
江盼渐渐平复,眼神恢复清明。
羞涩突如其来,江盼简直不敢多看一眼时远归,他没想到自己释放的如此突然。
太快了。
太爽了。
太刺激了。
太舒服了。
时远归亲了江盼额头,撑着胳膊起身,声音还有些沙哑:“我去拿布巾,你擦擦?”